綁匪期限五天,在這幾天中,傅觀山大量兜售手中的股票等有價證券,又向銀行抵押了兩處房產,包含一處在北京昌平的王府花圃彆墅,還找拍賣公司典當出十件古玩,纔算勉強湊齊。他很想報警,但最後還是冇有。不是怕老伴,而是怕綁匪萬一真的撕票,他們獨一的後代也就冇了。兩口兒已經五六十歲,就得絕後。
等他再次醒來時,看到本身躺在一張床上,四壁潔白,四周有很多儀器,牆上另有大螢幕電視,顯現著很多看不懂的數字和英文,彆的另有波形。傅觀山頭疼得不可,身材動了動,才發明手和腳都被捆得很牢,底子動不成。門被推開,出去兩小我,一個傅觀山熟諳,就是數日前開投資人大會時,大螢幕中阿誰圓易公司醫療實驗室的主任嚴文西,穿戴白大褂,笑咪咪的。
傅觀山乃至有些輕鬆,感覺再讓本身推非常鐘,能夠就會活活累死。在前麵緊緊跟著,山腰裡有兩棟小板屋,傅觀山十年前就見過,是讓護山誌願者臨時住的處所。進屋後,看到內裡點著充電式的照明燈,桌上有啤酒罐和冇吃完的菜。兩人把推車放到牆角,對傅觀山說:“把衣服脫光。”
竟是傅豐。
秋湖山冇有任何野生開鑿的石階,統統的路都是遊人多年踩出來。夜很黑,傅觀山推著這些鈔票,好不輕易來到半山腰,已經累得麵前發黑,胸口發悶,隻好坐著喘氣。過了二十來分鐘,纔算把這口氣緩平,俄然,傅觀山看到夜幕中有兩小我漸漸走來,他立即站起,但冇想到腳一軟,竟然倒在地上。等他爬起來,兩人已經來到麵前。一高一矮,夜太黑看不清長相。
老伴掛斷手機,焦心腸說道:“不好啦,我們家思琴被、被綁架啦!”傅觀山大驚,手裡的放大鏡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看再中間那小我,傅觀山頓時呆住。
“思琴,思琴啊,你要對峙住!”傅觀山的老伴聲淚俱下,“你們到底要甚麼啊?為甚麼綁架我的女兒?她跟你們無冤無仇的……多少?五千萬?是群眾幣嗎?我們、我們哪來這麼多錢?”
第五天頭上,綁匪將贖人地點奉告了傅觀山,是在溧水縣的秋湖山,不但要求隻能在早晨八點達到,並且申明必須隻要傅觀山本身帶著現金來,老伴都不可,不然看到就立即撕票。傅觀山懊喪極了,他本身的性命倒是冇多首要,但這個女兒但是寶貝,她是老伴的掌上明珠,視如珍寶,不能有半點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