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空中日月忽而像炸開的焰火普通亮光忽而一閃,在蓮蹤手裡的銅鏡上聚合出一道光芒,那光芒繼而投到了第一麵銅鏡之上,又經幾麵銅鏡折射於為首的阿沅處。
這回阿沅和荼語算是有了經曆,將鼻子一捂,退後兩步看著蓮蹤把那盒子打了開來。
阿沅收回擊又一回身,此時的蓮蹤已經收了手裡的銅鏡,而方纔金碧交輝的景已不見了蹤跡,仿若所見隻是幻象。
“六十載一遇金碧交輝, 日月臨空、陰陽倒置。嗬, 本來是有人想在這一天靠這個陣法替將死之人續命呐……不知這將死之人到底是個甚麼人物,竟然要以性命為祭、以一座城為道場,為的就是給他續命。”
“先生,人的存亡向來隻能任由天命。莫非存亡真的能夠被逆轉嗎?”阿沅問道。
隻見高高的崇尚坊頂上蓮蹤斂了笑,雙目悠悠閉上,雙臂緩緩抬起,手掌翻轉間一枚巴掌大小的銅鏡已被他置於掌心。薄唇微啟,蓮蹤似是念起了甚麼訣兒。幾近就在一瞬,本來被烏雲悶著的太陽忽而從雲層裡探了個頭。
阿沅被蓮蹤揉了揉頭的行動打斷了思路,昂首便見蓮蹤一雙鳳目帶著輕柔的光看著她,遂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如許的阿沅,有些敬愛。
寺內靜怡倒是諸殿佛光透明,依著這長明的佛燈亮光,三人一起來到了寺院後山頂的接引殿,見殿內無人便潛進了殿內。
可剛一解纜,阿沅便感受本身身後立了小我。這類身後悄無聲氣站了小我的感受令阿沅不由後背一緊,手一點點朝腰間的新月刀處摸索。
可剛一回身,麵前所見卻一瞬讓阿沅懵住了。
公然,裡頭也是一棵狼頭木釘插在一枚風乾的心臟上。
“神、神仙!”
蓮蹤莞爾一笑,一騰身便落在那崇尚牌坊之上。
阿沅聞聲將手裡的狼頭木釘高高舉起。
“本來是圓通寺。”蓮蹤輕笑一聲,將紙張折起放入袖袋內。
阿沅倉猝轉眼看向荼語。荼語欣喜地收了手裡的紙筆,朝蓮蹤處所向跑過來。
一旁的荼語見狀飛速在紙上用硃砂畫出了七個點。
阿沅聞言轉頭看向如有所思的蓮蹤, 心想這六十年一遇的金碧交輝之象她是聽過的。昆明城南城門崇正門前東西兩側各立著兩個龐大的牌坊, 東為“金馬坊”、西為“碧雞坊”,縱三丈六尺、橫五丈四尺。相傳每隔六十年便會有日月騰空的異象, 那一日金馬碧雞兩座牌坊倒影會因為日月騰空的天象而相互交疊,故而被稱之為“金碧交輝”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