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她跌斷的是腿?”她微微側眸。
忘了跟她說了?她想著剛纔那聲“青青”,垂下了眼瞼,不再說話。
老臣不愧為老臣,這囉嗦起來也自有一番神采,一開口便是引經據典,從建國天子回顧起,一向列舉到先帝,再放眼天下縱觀各國,所列出的代表無一不是勤於朝政的傑出人物,由此引申出他們現任的陛下是如何疏懶政事,如何不思進取,無一不表示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
“……”
入了裴玉的寢殿,那些侍從,切當地說,應當是侍衛,便冇有再跟出去,隻是守在殿外,隨身的包裹由小成子送了出去。
楚清歡更懶得理睬他了,這是他們兄妹倆的事,她生甚麼氣?若不是看在裴玉另有幾分值得一交的份上,她都懶得跟他說這些。
“嗯,忘了跟你說了。”
楚清歡將先前小成子的神采看在眼裡,現在又聽他這麼說,正想問他這華辰殿是甚麼處所,裴瑗已將手裡的東西一推,拉著臉說道:“哥哥,華辰殿是給你今後的皇後籌辦的,如何能給她住?”
宮女們嚇得當即跪伏於地,頭也不敢抬,心下卻也駭怪,向來都將公主當作掌心寶的陛下為何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發怒。
她一怔,以往這個時候,哥哥不是應當跟她講講路上的風趣見聞麼?
他便翻開包裹,將內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看看,這些都是哥哥給你買的,喜不喜好?”
“朋友?”裴瑗轉過臉,看向慢悠悠跟在前麵的楚清歡,“我如何冇聽哥哥提及過?”
“你想坑害一個良善可靠的好男人?”
楚清歡抬了抬眼睫,但見一群宮女往劈麵而來,她們當中則是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女,明眸皓齒,肌膚烏黑,剛纔那聲音恰是由她收回,隻可惜……
裴玉眸子一彎,挨著楚清歡坐下,興趣勃勃隧道:“華辰殿雖離這裡略微遠了點,不過內裡的東西都是頂好的,你住著必然能夠風俗。”
“我喜好公允,不喜好白要彆人的東西。”她道,“我能夠讓裴瑗站起來,而你,需求承諾我一個前提。”
裴玉碰一鼻子灰,倒也不餒,一手托著腮,笑嘻嘻地看著她。
“確切是腿。”他聽她語氣就明白她在質疑甚麼,“太醫也不解,說她腿傷早好,身上亦冇有其他題目,可她就是不能再行走路。”
想再看,裴玉已推著她回身往裡走,她沉默了一下,問:“她是誰?”
裴瑗明顯被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