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鐵片鋒利,閃著寒光,打磨著非常鋒利,不管哪個角都可傷人,更何況這肌膚最為柔滑的脖子。
陳屏兒深吸一口氣,目光在四週轉了一圈。
“你放心,朕承諾的事,必然會做到。”蕭天成閃現出不耐,明顯不肯意再持續這個話題,眼睛隻跟從著陳屏兒的背影。
楚清歡冷冷一瞥,懶得理睬。
這位新晉的貴妃,便是她深處冷宮亦有所耳聞,現在親目睹了,更知本身不管如何都比不過她的年青貌美。
今晚一事若傳出去,天下人又將如何對待他?文晉百官又如何能容得下他這個太子?
“不成能!”還未等蕭天成說話,葉蘭雅已厲聲打斷,“想讓她分開,除非我死!”
她昂首,隻看到他並不寬廣強健的後背,此時肥胖的身材卻如一座秀峰般護在她身前,雖不敷倔強,但有山的果斷,海的寬廣,令風雨都不能侵襲。
“太子。”他驀地住了笑,看向嚴子桓,“你也要跟朕作對?”
蕭天成笑意全無,眼中漸露殺氣。
蕭天成閃過一抹受傷之色,卻很快一閃而逝,怒極而笑:“好,好啊……”
而身後通道的追兵,亦終究追了上來。
兩個分歧的聲音,說出了一樣的字句,嚴子桓一手護住楚清歡,冷瞥著那些持槍衝過來的禁衛,而陳屏兒,卻雙手緊握著一塊三角鐵片,緊抵喉間。
楚清歡清冷的眸子看不出甚麼情感,隻是點了點頭,“好。”
蕭天成眼裡壓抑的怒意較著漲了一分,但他還是禁止著,放緩了聲音道:“隻要你過來,我當即放了楚清歡,對她與太子所做的統統毫不究查。”
陳屏兒仰首看著他,“蕭天成,你若敢傷情兒分毫,我就當場死在你麵前。”
蕭天成緊盯著她,似在考慮她這話的可托度,但臉上鐵硬的線條已軟了一軟。
葉蘭雅一張臉青白瓜代,如何也想不到蕭天成竟然如許等閒地放過楚清歡,想要將他們攔住,可這裡冇有一個是她的可用之人,誰會聽她的?
可她卻如何能讓他難堪,且不說他可否護得了她,他現在麵對的,到底是他的父親。
一年多前,她用一塊打磨過的石錐取彆性命,現在,又用一塊不知用了多久纔打磨出來的鐵片以命相脅。
“誰敢!”
“陛下,還與他們廢甚麼話。”葉蘭雅紅唇一撇,輕描淡寫中含著一絲迫不及待,“殺了楚清歡便是。”
蕭天成一見軟的不可,頓時戾氣發作,“屏兒,你過來便罷,若不然,朕不介懷當著你的麵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