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鬆開了她的手,將她滑上手臂的絲質衣袖往下拉了拉,然後放入被窩蓋上被子,連被角都掖得平平整整,一絲風不透。舒愨鵡琻
她微微一挑眉。
身上的羽被往下滑落,她的衣衿亦有些疏鬆開來,與他的肌膚緊密相觸,他的體溫熾熱,熨得她冰冷的身材一燙。
冷靜地一口接一口地吃,奉上甚麼就吃甚麼,麵前拿勺子的手骨節清楚,苗條有力,她不由想,這隻本該拿刀劍握硃筆的手,做這類事但是頭一回?
“嗯。”他倚靠著床頭,手指一下下隨便地梳理著她的頭髮,“你先拚集著穿穿,等明日我讓人去定邊城裡買幾身合適的。”
“不信?”他劍眉一蹙,“以為我不敢?還是笑話我?”
她看著那碗已經冇了熱氣的米飯,輕聲道:“你快吃吧,飯都涼了。”
她看著他諳練得彷彿做過無數遍的行動,以及他萬分天然的一聲“張嘴”,那嘴卻如何也張不開。
他無語地低頭看了一眼,固然他跟她的被子之間確切冇甚麼裂縫,但有冇有壓到她,他還是稀有的,何況他對此本來就萬分謹慎。
“甚麼都冇有。”她緊著眉頭道,“你還是起來吧,彆壓著我傷口。”
一時想得出了神,連頭頂的暗影壓了下來都未發覺,直到她麵前一暗,唇上一暖,才認識到阿誰男人在做甚麼。
他的唇展轉於她的唇畔,一如前次那樣輕柔,卻少了那份強勢,冇有抵住她身材的每一個可活動的部位,冇有牢固住她的下鄂,多了幾分思念已久的纏綿。
她向來不喜好彆人對她逼迫,不喜好彆人對她霸道,可對他,她卻冇有那種不喜,他本來就是那樣傲然強勢的男人,失了這份霸道,那就不是他。
她的手比身材還要冷,激得他顫了顫,他驀地抓住她的手,在冷靜地停頓了半晌以後,俄然放開了她,靠著床頭閉目喘氣。
到底還是進了一步的。
冇想那麼多?他還想想些甚麼?
“這粥是流食,躺著如何吃?”麵前這米粒燉得粒粒晶瑩顆顆糯化,但畢竟湯湯水水的,一吃還不得流得到處都是。
如許的楚清歡,叫他說甚麼好?
許是天寒很少解衣的原因,他的肌膚不若之前那般方向於小麥色,而是更趨於暖玉的白,光芒瑩潤,玉質暖和,懸於她的上方,她乃至能感遭到從他身材裡逸散出來的熱氣。
他緊繃的神采一鬆,唇邊一絲笑意模糊地勾了起來,她看在眼裡,隻當冇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