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立極嘲笑道:“就算要出兵,也不消勾搭荷蘭艦船一起對於他吧?俞總兵倘若真的故意報國,為何不一併剿了紅夷?”
“攘外必先安內,為了國土穩定,就算讓了台灣又如何?”房絢麗嘶吼著,寸步不讓。
世人一看,說話的竟是禮部尚書李國普。
崔呈秀出列奏道:“聖上賢明。本日廷議是為議處俞谘皋,豈是為了誹議東林?不過據臣所知,自俞谘皋總兵福建以來,屢為大明建功立業,現在海疆平靖、紅夷懾服,無不是俞總兵之功績,且俞總兵乃將門以後,父子兩代皆是忠君愛國之人,豈會勾搭化外紅夷?這的確是荒天下之大謬。臣覺得,朱一馮之言斷不成信,乃是禍心包藏,誹謗柱石,還望聖上明鑒!”
“分歧意。”
黃立極逼視房絢麗,道:“依你之言,如果後金建虜與我大明免除兵器的話,是不是也能夠將全部遼東拱手相讓?”
黃立極哈哈大笑,道:“隻怕寒心的是俞谘皋等人,而非本地百姓了。常聽人說到鄭一官等人經商閩海,劫富濟貧,與民無擾,本地百姓畏官而不畏盜,朱一馮屢有招安之意,鄭一官也數有所請,皆被俞谘皋作梗所壞。若說俞谘皋冇有罪行,隻怕閩人儘皆不平!”
“好一個何嘗不成!”黃立極點頭嗤笑,道,“對外人軟弱,對國人卻霸道,這莫非是我天朝待民之道?朱一馮主早就定下了‘主撫’的戰略,為何他俞谘皋就不能順從督撫大人的意義而行,非要與他們兵器相見?借紅夷剿寇,本日剿冇了鄭一官,誰來替大明運營台灣?靠我們的力量現在做獲得嗎?隻會便宜了那些荷蘭紅夷!”
黃立極正色道:“崔大人此話差矣,傲天門自萬曆朝時就是福建富商,雖偶有犯警之事,但曆屆福建巡撫無不是視其為倚仗,從未傳聞過其乃是巨寇之言;鄭一官、顏珂等二十八義更是上任巡撫朱欽相早就認定的官府助力,數次跨海開台事件皆是仰仗他們而為。不但如此,巡撫衙門還在台灣北港、大員等地派駐官吏,與他們協同管理台灣,如此一來可謂是大大停止住了占有在台灣的紅夷,現在俞谘皋征剿鄭一官、壓抑傲福永,是想要助荷蘭人永立於台灣之地嗎?這的確就是通番賣國之行動!”
天啟淡淡道:“閣老有話請講。”
天啟環顧世人,道:“眾位愛卿,本日調集你等來此,是為了對俞谘皋一事議出一個妥當的措置成果,還請諸位暢所欲言,不要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