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固然說的非常直白露骨,但崔呈秀並冇有怪他,冷哼一聲道:“劉鐸當古人在那邊?”
倪文煥支吾道:“這個,估計應當在智化寺。他被解遞進京後,他的老婆和小女便一起跟從,抵京後在東城智化寺內落腳,現在劉鐸出獄,應當前去智化寺與他們彙合。”
……
雖說他身為閹黨,亦不反對賣官鬻爵之事,但他買官賣官、索賄納金好歹也有個底線,前次為一名官員脫罪亦不過收了對方戔戔五萬兩銀子,現在馮銓伸手就拿三十萬兩,比他多出數倍,這的確就是貪婪無度,壞了他崔或人定下的端方。
工部內堂,太常寺少卿倪文煥滿臉憂愁,對著尚書崔呈秀道:“崔部堂,許顯純竟然把劉鐸給放了,這事您不能不問啊?”
劉鐸亦是快步搶上,一手摟著蕭氏,一手摟著愛女,千萬種滋味湧上心頭。
一念及此,劉鐸更是眼淚滴下,悄悄撫摩著蕭氏的的臉龐,道:“我對不起你們……”
“好你個馮銓,竟然如此貪婪。”崔呈秀一掌拍在案上,肝火又升騰起來。
倪文煥彷彿冇有發覺到他的怒意,持續說道:“這許顯純竟然罔顧九千歲和崔部堂您的意義,實在可愛,清楚就是不把崔部堂您放在眼裡啊……”
倪文煥點頭不迭,回聲道:“是,是,部堂說的對,此事怪不得許顯純,乃是閣臣馮銓之故。”頓了頓,又道,“隻是馮銓三番四次與我等作對,他到底想要乾甚麼?”
劉鐸恐怕此人對他女兒倒黴,一個挺身立在前麵,對著此人道:“既如此,我便跟你們歸去便是!”
待得送他來此的人分開後,劉鐸攜了妻女,邁入寺院火線的草房以內,與妻女傾談起來,商討著今後如何度日的一些瑣事,並奉告他們當年朝中同僚贈了他一大筆銀子,充足他們好些年的花消。
月影垂垂南移,月光透過了東城智化寺的老樹枝蔓,灑在了殿前的廣場之上。
倪文煥擁戴道:“部堂說的是,馮銓仗著本身是內閣次輔,又有九千歲魏公公撐腰,就眼高於頂為所欲為,哼,魏公公固然成心擢他為首輔,卻也籌算讓崔部堂您入閣,他如此行動,當真是傲慢無忌……”
崔呈秀悶哼一聲,怒道:“馮銓邇來行事更加放肆,未免也太不將我崔或人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