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行深吸一口氣,對著孫越陵道:“大人,實不相瞞,鄙人十數年前就曾認得這個顏思齊,固然友情不深,但從其一貫所作所為推斷,此人不是一個卑鄙奸刁之徒,而是一個豪放磊落的脾氣中人。”頓了頓,又道,“在福建呆過量年的人都應當曉得,那顏思齊甚麼時候做過劫奪商船的活動,又甚麼時候做過為禍州裡的事情?”
傲天門總舵就坐落在東大街,毗鄰著海景門,出了東門便可中轉連江、閔安,也是福州城中的交通衝要地點。
次日中午,孫越陵措置完了半天的公事,累的腳痠腿脹。
不管許心素是至心剿寇也好,還是私心把持貿易也罷,他站在按察司衙門的態度,天然是不能答應海盜禍亂本地的,當下正色說道:“本官身為按察司副使,天然不能容忍海盜劫奪州裡,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剿寇一事,乃是勢在必行。”
傲福永見機會成熟,對著孫越陵說道:“大人,我們傲天門一貫在本地一帶做買賣,買賣範圍遠達外洋各國。可近些年來,西洋荷蘭的紅毛番、憑藉日本的海盜團夥紛繁來到福建本地,大肆劫奪,禍亂州裡,大人必然要為我等做主啊!倘若大人有所調派,我們傲天門固然鄙人,但也情願傾力互助。”
在中進的客堂以內坐落以後,各式佳構菜肴如流水普通端了上來,在一片融會的氛圍當中,賓主彆離敬酒,場麵更加熱烈。
剛站起來活動了一圈腰身,東方勝平走出去對他說道:“大人,許心夙來了,正在衙門內裡候著大人,說是要接大人前去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