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越陵雙目精芒暴起,道:“你們放心,總有一天,我孫越陵要殺回京師,我回到京師的那一天,就是閹黨垮台的時候。”雙手重重拍在他們肩膀上,道,“信賴我,必然不會讓你們絕望!”
二人聞言忙問其故,孫越陵將葉向高的奉勸對他們簡樸說了一遍後,道:“我決定服從閣老奉告,上書朝廷要求調離京師,並且這一次我要將你們這些兄弟都帶走,隻要如此,你們才氣不被花旗社所毒害。”
話未說完,公然天啟天子怒道:“就因為他是三朝元老,便能夠罔顧朝廷法規,包庇犯下罪惡的人嗎?為了他的這麼一個外甥,他竟不吝以去官相脅,這還是一個以國事為重的大明首輔之臣嗎?”
韓弱水道:“就怕府中有些定居京師多年的兄弟不肯離京?”
“他這不是犯胡塗,而是矜持功勞,逼君犯諫。”天啟狠狠吐出了一口悶氣,道,“不管如何,這一次朕都不會再聽任他的所作所為了。”對著魏忠賢道,“林汝翥犯了朝規,不成諒解,此次不管如何也要將他緝捕受刑,但不成傷了他的性命,隻是給他一個警告。”
顧秉謙恭魏忠賢互看一眼,趕緊答允道:“皇上體恤老臣,真乃聖明之君!”
“臣事皇祖八年,章奏必發臣擬。即上意所欲行,亦遣中使傳諭。事有不成,臣力圖,皇祖多曲聽,不欲中出一旨。陛下托臣閣事,臣夙夜憂思,不敢稍怠,恐負君恩。今內監劉德喜率眾封堵臣府,日夜唾罵,有朝以來,閣臣受辱之甚,概莫以聞……臣恭慬矜持尚惹此攻訐,倘任其肆為,朝臣皆無幸也!宗室之憂,恐不在敵海內亂,而在廟堂之上也!臣伏祈陛下治德喜不敬之罪以正法紀,倘不羈其人,臣留何益,唯求去以明心誌……”
……
天啟輕哼了一聲,道:“那不是便宜他了。西南之亂在朱燮元的督導之下,已經逐步停歇,朕曉得他勇武不凡,不能就如許讓他得享清福,朕要讓他持續為朕奮勇效命。”
二人正欲退下,天啟卻道:“大理寺右少卿孫越陵上折,要求調任處所任職,你們對此又如何看?”
顧秉謙踏前一步,道:“孫少卿蒙皇上恩德纔在大理寺擔負司職。現在他任職未久,便想離職外放,實在是有負君恩。”
孫越陵歎了口氣,道:“閹黨勢大,我此次也是不得不為。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