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寺人不等他說話，趕緊說道，“我家老爺叮囑了，隻要轉告他的一句話，大人就曉得他是誰。”
……
從部下的稟告中，孫越陵也得知了這個段天德的環境。此人年約四十，奧妙身份是閹黨麾下花旗社的左護法，武功高強猶在當日被他殺死在皇城校場的右護法裴東來之上，善使一把九環紋龍刀，一身橫練工夫已臻化境，實是不容小覷。
孫越陵再次苦笑，真是冇有想到公主竟然還把他這個率性之人放在心上，不吝偷出宮門，用上如許的體例來見他；同時心中既感到慚愧，又有些打動，不知該如何答她。
孫越陵一看之下，驚呆當場。
方逸塵忍不住叫道：“戔戔一個段天德，有何懼之？明的不可，何不陰他一把？素聞段天德好女色，常常出入青樓倡寮，隻要方某趁他顛龍倒鳳之際，給他一劍，保管他連如何死的都不曉得，何必搞得如此龐大？”
這寺人道：“大人隨我一去便知。”
那寺人微微一愣，聽他說破，便道：“小的是鹹福宮典膳少監劉青，是司禮監值事房劉若愚的乾兒子。”
跟著這名寺人，出了東堂，來到了內裡熱烈繁華朝陽門大街，又走了一段路，來到與朝陽門大街相連的雙碾街，這名寺人一指右方不遠處矗立的古刹，抬高聲音道：“大人，我家老爺就在隆福寺等待大人。”
厲若冰不悅道：“你這是極度手腕，非到最後關頭不成亂為，如果都如你這般，本日我們刺殺閹黨官員，閹黨明日暗害我東林官員，這廟堂之上，豈不成了諜血江湖，變成了冇有端方，可覺得所欲為的場合？”
遵循厲若冰所說，能夠從段天德“好色”這一點來動手。但是，好色、逛青樓固然有礙風化，卻也不是致命的罪行，僅憑這一點來入罪段天德，最多將他奪職，難以將他完整整死。段天德身後有閹黨撐腰，恐怕就算能奪其職位，也不過是換個衙門持續當差，底子就不能傷害到他一根毫毛。
“你家老爺？”孫越陵心中更是含混，莫非是皇後親身出宮來見他，不好流露身份，用心如此粉飾？
此時，堂中侯立兩側的兄弟踏步上前，對著孫越陵道：“堂主……”
這事讓他犯了難。
孫越陵長吸一口氣，壓下震驚不已的心境，儘力做出淡定的神采，道：“你家老爺現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