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驚得一跳,囁嚅隧道:“公主是說那文八麼?他不過是個卑賤的下人,又是個男人,頂多不過是個褻玩之物,公主大可不必擔憂,等安平王玩膩了,天然有他難過的時候……”
文璟的背影消逝在重重紗幔後,慕容丹神采垂垂陰沉下來,身上的疼痛一陣陣襲來,她卻筆挺站在那邊,眼底冰冷。
“你覺得,本宮說的是文璟?”慕容丹驀地斜眼掃過來,唇邊一絲嘲笑在陰暗的光芒中尤顯陰沉。
難不成,先前在殿內是他的錯覺?
文二揹著月朔冷靜跟在她身後,幾次張嘴想要開口換人,可想起在長公主寢殿內,身材裡一刹時傳來的痠麻有力之感以及隨後主子便從他背上滑落這個詭異得讓他覺得見鬼的景象,他伸開的嘴又閉了歸去。
慕容丹拂袖回身,徐行走向內寢的白玉弓足床,在床榻邊坐下,“冇錯,總另有機遇。”
直到她雙膝痠痛得發麻,幾近跪不住的時候,慕容丹才收了佛珠,重新套回擊腕,“起來吧。”
白煙跪在地上,額頭的汗珠一滴滴往下掉,但她以額觸地,身子如同僵了普通,動都不敢動一下。
額頭微微的出汗,氣味也有些喘,文璟身姿頎長,條感均勻,雖說跟胖絕對扯不上半點乾係,可到底是個男人,一百多斤的分量在那邊擺著,以她目前這個貧乏熬煉的身子骨實在難以支撐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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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二滿懷憂愁地瞅了瞅酣然不醒的主子,放下月朔讓他謹慎地靠坐在牆邊,隨後兩眼一閉,抱著必死的決計握住文璟的手臂,蹲著身子將他往本身背上一放——竟然毫不吃力地換了過來。
慕容丹無缺的衣衫,整齊的床榻,消逝殆儘的異香,以及,地毯上那塊奪目標水漬,無一不顯現著此次行動的失利。tqR1
慕容丹淡淡地看著她,直看得她汗透衣背,這才輕哼一聲,閉目不語。
白煙一喜,上前道:“下一次宮宴是除夕夜,公主如果好好掌控,不怕安平王……”
慕容丹看也未看她,從寬袖擋住的手腕處取下一串紅色的佛珠,套在手中漸漸撚動,珠子上雕鏤的弓足跟著她撚珠的行動而爍爍發光。
心中驚懼更甚,她一咬牙,重重跪在地上,“奴婢冇能攔住明貴妃與安平王的部下,請公主懲罰!”
“公主,今後總另有機遇。”見慕容丹不說話,她遊移了半晌,才低聲道。
白煙如蒙大赦,趕緊伸謝,站起來的時候卻連晃了幾下才勉強站穩,雙膝似失了知覺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