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夢裡不斷的問他為甚麼，她那裡不好？是不敷美？脾氣不敷溫婉？還是靈力不敷高？她配不上他嗎？
鳳瑾眸光冷了冷，她到底是誰的人？裴琇的嗎？以裴琇對原主的掌控程度，會聽任彆人的棋子貼身奉侍原主嗎？
鳳瑾的笑聲戛但是止，莫非知名真的籌算徹夜侍寢？
“未曾愛過。”
剛有點睡意，頭頂上傳來鳳瑾的聲音，“綠衣，你明天去幫朕做一件事。”
知名低聲問道，鳳瑾久久冇有答覆，知名不由得驚奇的看向她，卻發明她已經合上眼皮，彷彿墮入了甜睡。
鳳瑾俄然想起一事，“綠衣，朕的寢宮，可有掌事的人？”
“外務府總管？那倒是有，是李成英至公公，大師都叫他李總管。”
到底是甚麼樣的男人，竟然捨得讓她心碎，讓她連在夢裡，都哭成了淚人兒。
知名收回目光，垂下視線，低低說了聲‘好’。
“你一向守在內裡？”
“永久不會！”
鳳瑾猜到這個快意，大抵就是騙原主喝下毒酒的宮女。
知名也漸漸閉上眼睛，就在他即將入眠的時候，耳邊俄然傳來果斷冰冷的聲音，讓他快速展開眼睛。
“那整座皇宮可有掌事的人？”
如果快意真的是裴琇的人，毒殺她的事，裴琇絕對脫不了乾係！
鳳瑾很想問問他，為甚麼每次都不走門，非要跳窗？還每次跳了以後，都不給她關好！
為甚麼？為甚麼？
綠衣揉著脖子，迷迷瞪瞪的走了出去，瞥見鳳瑾躺在龍床上，猜疑的問道，“陛下，您沐浴好了？方纔奴婢本來想出去奉侍您的，可不知如何的，後脖子一痛，奴婢就暈疇昔了。”
“不是。”
知名想問她，為甚麼好？那裡好？
知名心中一動，看向鳳瑾，隻見她雙眼睜得大大的，目光悵惘，不知想起了甚麼。
綠衣固然感覺奇特，快意姑姑做得好好的，如何會俄然出宮，但她想起教養嬤嬤的話，按捺住了獵奇心。
可他殺了原主，又有甚麼好處？他到哪再找一個這麼聽話的棋子？
“天亮了嗎？”
知名低頭看去，藉著外室從帷帳穿透出去的溫和暗黃的光，那隻手白如雪，柔膩如凝脂，纖長如蔥尖的手指，緊緊揪著他的衣角，彷彿揪著一根拯救稻草。
鳳瑾冷哼一聲，並未言語。
她並未像那些哀傷的女子那樣梨花帶雨，楚楚不幸，就連之前擦拭眼淚，也轉過臉去，背對著他，不肯讓他瞥見，再回過甚來，神采安靜，貌似甚麼都未曾產生過，但知名就是能感遭到她心中濃烈的哀傷和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