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劍將巨大的鬼影釘在空中上,火焰隨即燃燒起來,有焦臭的味道傳來,那鬼影倒是有實體的魔物,火焰中現出的實體讓民氣驚膽戰,他身上一片血淋淋的模樣,臉部完整被撕了下來,身上大半皮肉都被吃掉了,暴露森森的白骨,他倒在地上吼怒掙紮。
王天師遠遠抱拳笑道:“拓跋老邁,久等了”。
“砰砰砰”,幾人身不由己被掃出邢街,他們重重砸在地上亂滾,魔臉的吼聲已經聽不見了,李鼠嗟歎一聲坐起家,這纔看清楚四周的氣象,在他身前的恰是邢街的石柱,那冇有字的牌匾還高高掛著,而在他身後倒是一個龐大的陣法。
“三千大道,敞開六合門”,他向後拍出一掌,邢街的絕頂在掌力加催之下霧氣逐步消逝,阿誰牌匾又呈現在三人麵前。
“鼠兒,跟在我身後”,
木劍當空變幻出連續串的劍影。
腳下一踏龍虎山天師禦使百劍連成一線飛向邢街深處,李鼠幾人怎敢擔擱?緊緊跟在天師身後。
嶽江河點了點頭心下稍安,看來他早有籌算
龍虎山王天師取下腰間的酒壺喝了一口,隨即張口一吐,火柱倏然間從天空傾瀉下來,彷彿火山發作,熾熱的火流澎湃而來,那些女鬼和怨嬰剛要撲上來就被火焰淹冇收回淒厲的叫聲,而火焰碰到李鼠等人卻主動避開。
“嗖”,王天師最後一個從邢街飛出,那張魔臉印在了李鼠麵前,猙獰之色令民氣驚膽戰,但它到底冇敢飛出邢街。
王天師撫須笑道:“老夫在等一小我”,
嶽江河暗歎,南邊魚米之鄉,產糧重地就這麼淪亡了,那些凡人和修士靈魂被幽冥十幡陣接收,成為野鬼的食品,屍身也被用來豢養山精,實在可悲可歎。
“叮鈴鈴”,危急關頭天師祭出一串銅鈴,他單手動搖收回與那魔臉狂嘯聲共振的鈴音。火線的紅衣吊死鬼慘叫著紛繁退去,空中的陰兵也在這鈴聲的牽引中走入陽間。
踩劍飛來的老者又祭出三柄桃木劍釘住他的手臂,腿和額頭他纔不再掙紮在火焰中灰飛煙滅。
“天師前輩,現在山精野鬼還冇重生,為甚麼不趁此機遇現行反擊,將他們斬殺?”,
“多謝天師拯救之恩”,嶽江河喘氣著道,幾人身上都沾滿了血跡,這邢街當真是令人驚悚,若不是王天師脫手相救幾人絕對走不出這條街,身後一片狼籍,大夫的屍身已經不成人形了。
身前身後傳來緩慢的踏步聲,嶽江河曉得是那些女鬼和怨嬰反應過來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