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末突然加快步子,季子文也跟著加快,如此走了一會兒,寂末俄然停下,回身靠近季子文,將那雙幽冷的眸子正對季子文清冷的雙眼。
寂末語氣輕緩,握緊季子文的手,“是,牡丹之都。”
“清軒,早些安息吧。”寂末淡然道了一句,就消逝在了季子文的麵前。
“時候久了,我都已然忘懷菏澤是個甚麼模樣了。”寂末幽冷地望向菏澤月,那月還是離他二人是本來的間隔。
季子文已經發覺到不對勁,寂末絕對不會無緣無端讓其進入冥識星海,他從白清軒的影象裡翻來找去,終究尋到關鍵地點,暗道一聲糟了。
“帝子生辰繼後,你未安息好,又主持議事,現下也該累了,早些安息吧。”季子文將書合上,目標已然達到,他對寂末的忍耐也多了一分掌控。
季子文回過甚,眼神表示七夜勿憂,在七夜駭怪的目光之下轉回。
與寂末勾魂千年的是白清軒,而不是他季子文,幸虧與七夜勾了一段光陰的魂,若非如此,隻怕寂末定會心生疑慮。
寂末莫非還另有籌算?
寂末捏了捏握在掌中的手,“幾百年不與你一同勾魂,倒另有幾分馳念,以往我們不過是履職火伴,本日,倒是以朋友的身份。”
這話裡異化回想,卻有兩層含義,一則是季子文回想當年的寂末,帶有一絲愛好的意味,二則,指史要記錄,未將寂末黑無常一經曆言明。
站在何如橋另一橋頭的黑影,背對著何如橋而立,頎長身姿佇在一旁,似是在等人,又似是在眺望陰陽交界之地。
七夜怔了怔,迷惑地望向季子文,冥王去陽間勾魂,這在冥界,從未有過。
本來如此,眾界之人,都有呼應的認識星海,且分歧界、分歧人的星海也截然分歧,不管是誰,隻要心有祈願,星海便有一輪皓月當空,這月因其祈願之強弱大小而陰晴圓缺而變。
寂末公然問出了昨日的疑慮,不過既然寂末主動出聲,那就甚好,悶在內心不說,纔是真正的可駭。
寂末未置一詞,他拉著季子文的手轉眼消逝在無常殿,下一瞬,季子文便發明周遭是浩大星海,不遠是一輪龐大的白玉盤。
翌日,寂末並將來尋他,季子文遵循平常,與七夜出殿,籌辦前去陽間。
季子文清算心境,向寂末走近,他暗自數著步數,一步,兩步,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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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祈願,又為何稱之為‘菏澤’。”季子文跟從著寂末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