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國公爺好宇量!”
本是一篇借古諷今的政論文,卻被她化作了故事,雖不至於輕描淡寫,卻實在少了幾分厚重。
更何況,她再也不敢將影象中的作品公之於眾,她可不敢健忘,京中另有個詭異奧秘的柳白露呢!與其讓這些典範塵封,不如交給四皇子,起碼,他會為她保密。
陳姨娘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心中酸澀不已,她一向覺得表哥待她是一心一意的,哪怕她隻是個姨娘,卻從未受過半點委曲,本來,民氣易變……
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塊硯台,現在碎裂成好幾塊,墨跡淌了一地,馬身上濺了很多,連他外袍下襬也沾了少量墨汁。
不久後,榮國公回到府中,陳姨娘一改昔日沮喪,使出渾身解數將他服侍得舒舒暢服,事畢,榮國公望著陳姨娘粉麵含春的俏臉,又想到與她十來年的情分,模糊找回一些昔日恩愛。
玉簡中此文呈現已是兩年今後,彼時她已助四皇子鬥倒太子,成為了新的太子妃,文章獻上,皇上讀之魄動,一改昔日綏靖政策,成為了夏國撻伐四海的起點。
莊敏靜歎了口氣:“真的,我的人已經查清楚了,父親這兩月不時不回府中,恰是歇在了柳白露那邊,父親一月前已給她贖了身,將她養在西巷的一處宅子裡。”
就在這時,一張茶紅色的手絹遞到他麵前,榮國公順動手絹看去,一雙柔夷膚如凝脂,再往上,女子輕紗遮麵,獨一雙美目燦若星鬥,此時正盈滿笑意。
陳姨娘委曲道:“娘還不是為了你,當日你受了那般委曲,外頭人的風言風語讓娘有多悲傷?又氣國公爺對你的不信賴,他雖不說,可我曉得貳心中已有芥蒂,我若未幾求求他讓貳心軟,他今後如何會為你籌算?”
徐妙君笑了笑:“即便是故事,這等文章也足以振聾發聵,惹人深省了,看來,得想體例為她締造機遇纔是。”
他得知了莊敏靜的非常,便猜到她會主動反擊,公然,當夜她便重新鈔繕了一份《六國論》,還做了精簡的註解,先容了文中各方權勢。
榮國公氣得渾身顫栗,又無處可宣泄,幾欲吐血。
清風過,淡淡閒花香,那一刻,榮國公隻感覺心都醉了……
“還真是!抱愧抱愧,我等門生失手差一點誤砸了朱紫,心中惶恐,還請國公爺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