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敏靜當初之以是會查柳白露,不過是要弄明白此人是否和她一樣穿越而來,孰料對方從小到大的經曆冇有一絲可疑之處,莊敏靜一時拿不準所謂的神仙入夢,究竟是實在之事還是故意人在背後把持,她不敢輕舉妄動,常日裡收斂很多。
“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斬波折,以有尺寸之地。子孫視之不甚惜,舉以予人,如棄草芥。本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安寢。起視四境,而秦兵又至矣。”俆妙君站在楊昭身後,緩聲唸叨。
不久後,榮國公回到府中,陳姨娘一改昔日沮喪,使出渾身解數將他服侍得舒舒暢服,事畢,榮國公望著陳姨娘粉麵含春的俏臉,又想到與她十來年的情分,模糊找回一些昔日恩愛。
榮國公深吸口氣自我安撫,歸正他不能拿這群門生如何,抓來了也不過幾句報歉,不若表示得漂亮一些還能拉攏民氣,孰料樓上直接傳來一句:“咦,那不是榮國公麼?”
本是一篇借古諷今的政論文,卻被她化作了故事,雖不至於輕描淡寫,卻實在少了幾分厚重。
他得知了莊敏靜的非常,便猜到她會主動反擊,公然,當夜她便重新鈔繕了一份《六國論》,還做了精簡的註解,先容了文中各方權勢。
徐妙君笑了笑:“即便是故事,這等文章也足以振聾發聵,惹人深省了,看來,得想體例為她締造機遇纔是。”
不等莊敏靜聯絡上四皇子,榮國公府卻產生了一件大事。
見陳姨娘訥訥不言,才軟下了聲:“我知娘是為了我好,可恰是如此,才更應當抓住父親的心,父親對您還是有情分的,娘隻要略微奉迎一些,外頭的賤蹄子又算甚麼呢?我和弟弟都需求父親對孃的這份寵嬖呢。”
楊昭點頭:“唔,再讓陳氏過兩天好日子吧,告訴白露十今後行事。”
湘竹院內。
以後幾日榮國公每晚都回府安息,白日也並未去過西巷看望,莊敏靜明白陳姨娘臨時穩住了榮國公,心中略略鬆了口氣,至於柳白露,等風頭疇昔再算計不遲。
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塊硯台,現在碎裂成好幾塊,墨跡淌了一地,馬身上濺了很多,連他外袍下襬也沾了少量墨汁。
莊敏靜歎了口氣:“真的,我的人已經查清楚了,父親這兩月不時不回府中,恰是歇在了柳白露那邊,父親一月前已給她贖了身,將她養在西巷的一處宅子裡。”
“如何能夠……表哥,表哥他……”陳姨娘接受不住打擊晃了晃身子,連私底下的稱呼都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