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天,現在精力實足,再也冇有睡下去的慾望,便想要下床逛逛。
內裡月光亮白如水,投過窗紗投到空中上,竟然也如銀光般泛動,照亮了半間屋子。
另有?看來甚麼都瞞不過王爺,隻是側妃那句話實在有失風采。
夏晚竹醒來的時候是在夜裡。
見她這冷眼望著他的模樣,赫連鈺玦隻感覺內心有些悶,而大手卻將她抱得更緊,“夏晚竹,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願如何待你就如何待你,你無從挑選!”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書房中,香爐裡的青煙嫋嫋升起,映著赫連鈺玦那張神采不明的麵孔。他像是方纔沐浴過,身材另有浴後的暗香,三千墨發肆意散下,他隻是隨便倚在太師椅上,衣衿隨便敞著,看起來不羈又引誘。
……
他垂眸看著傾城懷中的夏晚竹,“本王的側王妃還冇有淪落到讓府外的庸醫來救治的境地。”隨即,他眸光一稟,叮嚀道:“成武,去宮中把柔嘉公主請來。”
聞著那人身上的味道,夏晚竹嘴角勾起一絲苦笑,衰弱道:“赫連鈺玦,既然你打了我又何必惺惺作態,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王爺真是妙手腕。”
冇過量久,院子裡就空了,方纔的喧鬨早已散去。
成武一愣,王爺竟然發明瞭。
“回稟王爺,側妃娘娘說謝過部屬。”
“王妃娘娘,人都走了,我們也回房吧。”碧池勸道。
耳邊傳來男人慵懶的聲音,固然是指責的語氣,卻在這夜色中多了幾分旖旎。
曉得身邊的人是誰,夏晚竹偏過甚去不想理睬。他這是在乾甚麼,傷她的是他,又何必擺出這一副體貼的模樣,又何必用心來她這裡讓她曲解?
說完,他昂首看了眼赫連鈺玦,等候著他下一步的唆使。
赫連鈺玦隻是閉著眼睛,有一下冇一下的點動部下的太師椅,冇有任何多餘的反應。
混蛋?
過了好久,赫連鈺玦才展開眼睛,目光卻落到了窗外橫生的枝杈上。
“嘶——”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氣,爬在床上再也不敢動一下了。
“成武,方纔側妃和你說了甚麼?”
“成武,你且去安息吧。”
“回吧。”剛走出兩步,她又停下來了“你去把我那兩支千年人蔘給側妃的婢女送去。”
說著,他就抱起夏晚竹大步走回房間。
“受了傷也不曉得循分一些。”
思慮半晌,成武還是老誠懇實說了出來:“孟妃娘娘說,赫連鈺玦,你真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