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是茅山神道嗎？”
“你在……說甚麼……”虎頭冒死抬手擰著周遊的胳膊，“我就不信了……”
“她生錯人家了。”周遊抓著磚頭這便要砸下去。
冰火兩重天當中，一道說不清有多粗的閃電從天而降，正正鐺鐺霹在了“小隱湖畔農家院”的平房上。
“老……老費……”虎頭平躺著喘著粗氣，滿臉汗血和哈喇子，“就到這兒吧哥哥……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媽的這甚麼咒語。
半晌後，天空中的烏雲垂垂散去，月色重新暉映大地。
啪嗒。
“惡性命大啊。”周遊歎了口氣，走上前去，此時虎頭已是滿麵焦黑，不見半根頭髮，隻要一雙眼睛還是白的。
間隔太近，周遊三人的頭髮都跟著炸了起來。
下半輩子，若能至心做個善人，好好教孩子，倒也不差。
“啥玩意兒？”
周遊話罷，回身向外走去。
他就此俯身，將虎頭身邊的磚瓦一塊塊拾起扔了出去。
到頭來，還是當不成妖怪。
“神仙啊！我虎頭固然是個混蛋，卻最多隻是打鬥傷人，你是神仙，你能看到的吧。”虎頭再次抱緊了周遊的小腿，“給我一條活路，我把吃出來的，全都吐出來，我捐給貧民，分給上不起學吃不上飯的人，讓我做個善人，我的命就是你的，我一天不做善事，你就來取我的命。”
“不，我要抱緊你。”周遊上前抓住了虛天靈。
來不及反應，刺目標光一閃而過。
“五雷都轟不死你了，還是我來吧。”周遊拾起一塊大些的磚頭，走到虎頭麵前，“惡霸在家中遭雷轟身亡，這個故事我來寫完。”
“彆問了，歸正你會健忘。”
“曉得我們的分歧麼。”周遊笑望著他，“你們這類人，頻繁的虛張陣容蠶食小利，而我，脫手就會做絕。”
“神仙！我真的要做個好人，我見地到了，天道存在，你就是天道。”虎頭抱著周遊的小腿大哭起來，“我另有老婆孩子……此後不但我要做個好人，我也要讓娃娃做個好人，我要奉告他惡有惡報。神仙，求你了。”
“也對，你們在這裡等等。”周遊這便跑向廢墟，進了院子，他看到那棟平房天花板已經被轟冇了，斷壁殘垣倒還存在。
“誓詞是不堅固的。”周遊拎著虎頭向外走去，“我更信賴基因。”
翻開昏黃的小燈，房間內不免有些艱苦，周遊輕鬆地拎起虎頭把他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