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字,最難寫。我也曉得,藍墨肯推心置要地對我,不但是因為家屬任務,更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是一起出世入死的兄弟。可我並不想扳連他。因為我的事情,離珠落空了光亮,現在還在病院裡躺著……
“小尺……你……”藍墨竟微微哽咽。
“臥槽!這他孃的啥玩意兒?”話罷,二山胖推了陌藍墨一把,嗬叱道,“出這麼大的事,你如何不早點叫我起來?真是的……”
“所言極是!”馬大哥在一旁叫道,“這個四塊玉呢,目前也是一點兒端倪都冇有……不焦急措置這些白骨。”
溫暖的輕風拂過窗簾,飄來陣陣暗香。幸虧今兒的太陽很大,氣候纔不至於酷寒。天未亮,馬大哥便披上大褂下床洗漱,然後悄悄咪咪地走到外邊兒,並漸漸地把門戴上,恐怕驚擾到我們。
淩晨的露水寧靜地躺在葉芽上,白鳥自去,留下一道新奇的弧線,輕風過處,是麥浪飄香。又是來到這條詭異的湖采路。正如我們前次來一樣,這大街上還是很冷僻,人跡罕至,店鋪也都大門緊閉著。話說這時候已經不早了,若說睡過甚了也不至於吧,夙起的鳥兒有蟲吃,這做買賣也是一樣的事理。我覺著,人們是用心在闊彆這條湖采路的。
“是。”他點點頭。
這就奇特了,東西是寄給我的,可打的倒是馬大哥的電話。這說瞭然,寄件人必然對我的寓所甚麼的都很體味。
“如何了?於老闆?”馬大哥見我愣著,便感覺不對勁。
“是的,現在我在羅州。說來,也算不得甚麼大事,如果傾塵措置不了的話,勞煩夫人把我的話轉述給文物界的歸海月老闆聽,他應當會曉得的。對,他必然會曉得的。”我語無倫次隧道。
收件人處寫著“冰三尺”三個字,可收件人電話卻不是我的,也不是表哥、藍墨和二山胖幾個的。
實在,就算留了號碼,打不通聯絡不上也是冇用的。不過,這個劉騫又為甚麼要給我寄這些白骨呢?他的企圖安在呢?
順著前次踩點的線路,我們順利地找到了十八巷。此次是我陌藍墨及二山胖三小我,馬大哥說他另有買賣上的事情就不作陪了。不過也無礙,有陌藍墨在,不會出大事的。
我把外層的貼紙扯開,並翻開了紙皮箱。在接下去的三秒內,我嚇得如半截木頭戳在那兒:這紙皮箱內,竟是一堆爬滿蛆蟲的白骨!
聽完二山胖的這番話,陌藍墨彷彿有些不高興,卻一聲不吭的,動手拿起那些個白骨頭直塞二山胖的懷中。二山胖嚇傻了,一個激靈把白骨抖在了一旁,恨不得離那東西遠一些,目瞪口呆的,神采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