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每天光大亮。
客堂內裡擺放的大大小小的箱子,幾近占滿了全部客堂,有個箱子離林半夏很近,他便摸乾脆的伸脫手,悄悄的觸摸了一下箱子的外皮,隨即皺起眉頭,暴露迷惑之色。這箱子的外皮乍看上去像是木頭的,但是摸起來非常柔嫩,竟是有些像……人類的肌膚。
“甚麼?”宋輕羅的聲音很小。
“不消陪我去了,我一小我就行,你也是一早晨冇睡,還是找個處所歇息吧。”季樂水換好了衣服,拿著鑰匙對林半夏道,“不過彆在這裡睡了,我怕你一小我在家出事兒。”
就在林半夏想著本身是不是該告彆的時候,男人終究說了話,他說:“這個啟事,是有夠哀痛的。”
女人不開口。
冇有女人,冇有窗戶,也冇有之前的房間,彷彿昨晚的統統,都隻是個夢。
季樂水的鼻尖,乃至嗅到了那讓人作嘔的腥氣,他已經叫不出來了,驚駭像一塊石頭,重重的卡住了他的喉嚨,他的瞳孔逐步放大,乃至冇法呼吸。
“你……你是誰?”用儘了滿身的力量,終究從嘴裡擠出了幾個字,季樂水抖如篩糠,他絕望道,“你是誰?”
屋主對於林半夏的聲音無動於衷,還是背對著他。
拿過來一看,發明是季樂水打來的。
約莫是林半夏的神情過分驚詫,讓宋輕羅發覺了本身說話不對勁的處所,他沉吟道:“不過也說不準,這骨灰罐是房東留下的,我冇去動,到底會不會響我也說不好。”
林半夏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纔回身回了家。
季樂水走後,林半夏重新查抄了玻璃窗,玻璃窗乾清乾淨,看不見一絲血跡,就彷彿昨晚經曆的那統統,隻是林半夏的幻覺。
“我冇事。”林半夏道,“真不要我陪你?”
他吃完了麵,又坐在沙發上小憩了起來,半睡半醒之間,倒是聽到本身的手機鈴聲響了。
林半夏走到桌邊,道:“我聽到你家衣櫃裡,彷彿有聲音……”
咚咚咚,清脆的拍門聲在走廊裡迴盪,門卻冇有開。
林半夏苦笑:“也是。”
大抵不想哀痛持續伸展下去,男人換了個話題:“你來找我有事?”
林半夏和她對視了一會兒,還是彎下腰將模特的腦袋撿起來,謹慎翼翼的放在了沙發角落,本身則坐到了沙發的彆的一邊。他坐在沙發上冇事做,目光開端當真的打量起了客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