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黃衣小人兒已躲無可躲,立時便要斃命樹枝之下,俄然之間,哧啦一聲,他的黃色衣衫後襟破開,竟甩出一條黃毛聳峙的長大尾巴來,與此同時,一股黑煙般的氣體從他尾巴上麵激射而出,一下射在何非流麵門之上。
何非流也難以向他解釋,沉聲道:“麻子,彆問了!我們從速分開此地,這個亂葬崗鬼氣森森的,還真是有點兒邪門!”
黃衣小人兒身軀活絡之極,向上一跳,就跳到了麻羽踢過來的腳上,然後將他整隻大腿當作跑道,疾奔數步,跑到他腰間,揚起手中菸袋,向他腦門便擊。
當時天將拂曉,東方已暴露了魚肚白,何麻二人藉著晨光之光,看清了那道黃影,不由都驚奇到了頂點,感到不管如何也難以置信!
那黃衣小人兒脫手如電,打倒麻羽隻在頃刻之間,何非流剛回過神來,便見麻羽就要喪命菸袋之下,再想疇昔相救已然不及,情急之下,猛地將兀自抓在手中的鳥屍飛擲而出,直打那黃衣小人兒後腦。
黃衣小人避過何非流打來的樹枝,俄然伸嘴吧嗒一嘬菸袋嘴,一下將早就裝在菸袋鍋中的菸草嘬燃,然後跟著一股碧幽幽的火苗躥起,吸了滿滿一口濃煙,噗地向何非流噴了過來。
何非流如何也冇想到,那黃衣小人兒身後竟會俄然現出長尾,而長尾下又會放射黑煙,毫無防備,被黑煙射了個正著。他駭然欲死,隻道受了致命之傷,可奇特的是,被黑煙射中以後,臉上並冇感到如何疼痛,但鼻中卻聞到了一股濃惡到頂點的臭味,當真是臭不成擋,臭得難以描述,不由啊地一聲大呼,翻身栽倒,跟著便哇哇大吐,將昨晚吃的兩張油餅和三個雞蛋幾近全都吐了出來!
麻羽反應可比何非流慢很多了,競毫無遺漏地將一口濃煙全數吸進了體內,頃刻之間,便如喝醉了酒普通,腳步踉蹌,放手拋棄樹枝,又搖擺幾下,就咕咚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何非流情知不好,倉猝閉住呼吸,隨即一個倒縱疾避開去。可饒是他呼吸閉得極快,還是吸進了體內一些濃煙,腦筋立感暈眩,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晃,幾乎跌倒,顯見菸草中不是含有劇毒,便是含有迷藥。
黃衣小人兒痛得嗷地一聲尖叫,手指一鬆,菸袋噹啷墜地。
黃衣小人兒頦下山羊鬍翹起,咧開了嘴,收回一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怪聲,猛地像一枝箭般射到麻羽身上,兩腳踩住他雙肩,雙手掄起鐵桿菸袋,向他腦筋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