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幽蘭冇想到何非流竟會說出如許一番話來,大睜一雙美目瞪視著他,顫聲說道:“你……你……你怎能……”心中萬分驚奇,非常絕望,不知他是屈就在了淫威之下,還是真的沉淪上了蛇發女魃的美色。
蛇發女魃凝睇何非流半晌,緩緩說道:“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深愛她們,情願和她們同生共死!莫非這就是所謂的貧賤之交不成忘,荊布之妻不下堂嗎?嗯,要我不吸食她們的鮮血精魄也能夠,但你必須承諾和我百日好合,助我重返陽間,不然我頓時就取了她們性命,毫不容情!”
何非流大駭,驀地一聲轟隆般的大喝:“且慢!”他體貼沈幽蘭賽過本身,一見她要被咬喉吸血,立時驚魂出竅。
何非流道:“不錯。能與你如許的絕世美人在一起,乃是修來的福分,我豈有不承諾之理?”
何非流的企圖非常較著,連表示也不消,陰三娘便曉得該如何共同他,身材一脫長袖束縛,當即摘下左耳耳環,用耳環上的針形耳墜翻開沈幽蘭的項圈,遞到何非流手中,然後本身和沈幽蘭悄悄向後退開。
冇等蛇發女魃說話,沈幽蘭便氣得渾身顫抖,厲聲向何非流斥道:“你……你這個無恥之徒,算我看錯你了!但是……但是你自甘出錯我管不著,卻憑甚麼讓我們也奴顏婢膝、摧眉折腰啊?我……我寧死也不奉侍這個蛇蠍怪物!”
沈幽蘭冰雪聰明,一聽何非流說要把她的項圈獻給蛇發女魃,當即覺悟到他承諾與蛇發女魃合歡同夢本來是彆成心圖,要置蛇發女魃於死地,不由得又是歡暢又是慚愧;慚愧的是本身曲解並漫罵了所愛之人,歡暢的是所愛之人還是值得本身傾慕景仰,並冇有竄改。
蛇發女魃既覺不測,亦感憤怒,哼了一聲,但隨即又恍然大悟地說道:“啊,我曉得了,中間這兩個女子必然是你的妻妾,她們固然姿色庸常,遠不及我,但你也不肯見異思遷,丟棄她們。好,很好,我就喜好你如許的重情重義之人!不過,固然男人三妻四妾本屬平常,但我綠珠乃絕代名姬,可不能與彆的庸脂俗粉同事一夫。而和我一比,天下女子皆如灰塵,隻要和我在一起,你纔不枉此生;你隻要與我共度一日,就再也不會沉淪這兩個凡俗的女子了。嗯,我現在就吸食了她們兩人的鮮血精魄,然後我們便合籍雙修,共效於飛。”
蛇發女魃聞聽沈幽蘭之言,麵色一變,似是非常憤怒,但卻冇有發作,沉聲向何非流問道:“你也是如許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