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怒道:“胡說八道,哪有吟詩激發雪崩的?清楚是我們運氣太壞,甚麼不利事都能趕上,行到這裡,剛好就趕上了雪崩!”
麻羽道:“嗯,有事理。”摸索著找到天窗蓋,然後便奮力向上一推,冇想到一推之下,竟真的把天窗蓋推開了。本來雪峰峰頂崩塌下來,傾瀉如大潮般的雪浪隨在車後湧出幾千米遠,已到了強弩之末,大雪雖把車體四周厚厚圍住,但車頂上卻隻覆蓋了薄薄的一層。
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何非流狂駭不已,連連狠踩油門,將車速提到極限,直如禦風飛翔。
麻羽大喜,當即探頭出窗,向外瞧看。哪知他剛一露頭,當即媽呀一聲,又敏捷把推開的天窗蓋蓋上,然後跌坐在坐位之上。
能兼漢月照銀山,複逐胡風過鐵關。
就在貳心念轉動之間,越野車已又向前奔出了五六十米,距冰山已隻要幾十米遠,環境萬分危急,那裡還容多想,必須當機立斷。他再不遊移,當即一腳刹車踩了下去。可因為車速太快,刹車雖已踩下,越野車還是又向前衝出數十米遠,堪堪車前保險杠頂在冰山山壁之上,這才停了下來;車一停下,前麵撲地的雪浪當即淹至,將全部車體都埋了起來。
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隻見就在車窗這邊壁立的一麵雪峰的峰頂竟全部堆了下來,恰如銀河倒瀉,巨瀑飛落,陣容駭人至極。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
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雪中何故贈君彆,唯有青青鬆樹枝。”
恰是天山雪下時,送君走馬歸京師,
何非流驚問:“如何了?產生了甚麼事?”
麻羽坐在車中,看山道兩旁莽莽蒼蒼的雪峰雪嶺劈麵而來,又快速掠過車畔,退到前麵,極其壯觀,不由得氣度大暢,放聲朗吟起唐朝邊塞墨客岑參那首聞名的《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來:
一到山道絕頂,何非流又大吃一驚,隻見絕頂雖是一片平地之地,但正火線百餘米外,卻鮮明刀削斧鑿般陡立著一座冰山,山壁冰滑如鏡,在合法中午的豔陽暉映之下,刺眼熟花。
麻羽在黑暗中伸了伸舌頭,笑道:“是是是,我必然給你當五講四美的好門生,再不出口成臟了。”
忽如一夜東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天山有雪常不開,千峰萬嶺雪崔嵬。
北風夜卷赤亭口,一夜天山雪更厚。
瀚海闌乾百丈冰,愁雲暗澹萬裡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