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呆了半晌,見那白骨般的老婦還是木然不動,麻羽低聲道:“這老婦到底是人是鬼?不會是成精的白骨吧?”
麻羽叫道:“啊,烏鴉老道竟冇騙我們,這裡公然有一座大雪山!看來他說阿誰可駭至極的甚麼雪山鬼媼就住在這雪山之上,也定然不假了!烏鴉老道的短長我們都已見地過,以他之能,都對雪山鬼媼怕得要死,我們豈不真的是本身奉上門來,給她熬八珍湯喝了?”
何非流笑道:“你彆聽烏鴉老道胡說,他是把我們當作小孩子恐嚇呢,那種大話你也信賴?”
其他幾人都冇說話,均知麻羽所言不假,也是心中惴惴,想想此次考古探險,可真是交上華蓋運了,一起上步步遇險,到處驚魂,已不知多少次死裡逃生,現在還被一大群凶暴的烏鴉追纏著不放,前程更是危急四伏,充滿了莫測之險,可駭彷彿冇有絕頂了!
麻羽眸子轉了轉,說道:“你這話說得倒也有理,不過男女授受不親,我如何能隨便去推動聽家老太太呢?如果這個老太太是個謹守禮法之人,以為沾衣裸袖便為失節,羞而他殺,我豈不是作孽了?我看還是梅蜜斯你疇昔推她一下吧。”貳心下駭懼,不敢到那老婦跟前倒是真的。
廟門隻是虛掩,一推便開了,五人一擁而入。麻羽一角門裡,一角門外,轉頭叫道:“小河道,我們都已進廟,你也彆戀戰了,快出去吧!”
隻見門內便是寬廣的大殿,但大殿卻極其空曠,無桌無椅,無床無榻,也無泥塑神像和捐軀供品之屬,隻要劈麵正中心擺放著一張神案,神案上一人盤膝而坐,不言不動,便有如入定的老衲普通,也不知究竟是活人還是死屍。
世人之以是如此驚怖,便是一進廟門,就瞧見了這個死活不知的奇特之人!此人明顯是個老婦無疑,一身白袍,纖塵不染,而麵色也白慘慘的一如白袍,更且眼窩深陷,雙頰矗立,兩腮無肉,齜牙裂麵,實在冇有半分人形,活脫脫便是一具白骨骷髏!
前程的凶惡尚未臨頭,還可不睬,緊緊追啄在車畔的群鴉倒是越來越讓人頭痛了!這些烏鴉雖非大型猛禽,但凶暴起來卻比猛禽更猛,加上數量又多,當真是擊之不退,斃之不斷,連憑著武功機靈擊落了直升飛機的何非流也拿它們冇有一點體例,隻能將越野車開得風馳電掣普通,以求將這些要命的惡禽甩脫。
梅吟雪瞧了那仍如坐枯禪般端坐不動的老婦一眼,說道:“要想曉得她是真人還是泥像,那還不輕易,你上前去推她一下,不就立見分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