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起俄然,雪山鬼媼剛避過擲擊過來的蛇屍,何非流右拳已到胸口,再想躲閃已然不及,誰知她竟快速將頭一甩,滿頭數尺長的白髮如拂塵普通甩到身前,一下便將何非流手腕捲住。她這白髮甩卷之力也大得異乎平常,何非流隻覺手腕一緊,身材便落空了重心,被卷得騰空而起,連翻兩個跟頭,墜下神案。
就彷彿證明他們的設法一樣,隻見雪山鬼媼伸手從懷中取出一隻荷葉大小的銅盆,將從梅吟雪身上割下的耳朵、舌頭和鼻子一起放進銅盆以內,然後伸手拍拍梅吟雪麵龐,怪聲笑道:“哈哈,你可真是三生有幸啊,身上器官能夠第一個來做讓我大快朵頤的八珍湯。現在我便再摘取你的五臟,你可不要怕痛!”
見此景象,阮小葦眼淚終究奪眶而出;李雨曼則臉孔扭曲,變得非常猙獰,身子也抖得更加短長,已將崩潰。麻羽和柳含煙微微點頭,而雪山鬼媼卻嘿嘿嘲笑不止。
梅吟雪痛得滿身劇抖,連逃竄也忘了,隻恐駭至極地望著雪山鬼媼。
俄然之間,一隻鋼抓閃電般飛來,直擊雪山鬼媼麵門,倒是梅吟雪拾起雪山鬼媼從何非流手中奪過、又順手拋落在地的鋼抓尼龍索打到,來解何非流燃眉之急。她固然不會武功,但情急冒死,這一抓也是猛惡非常。
何非墮淚眼昏黃地看到梅吟雪慘死的情狀,又悲又憤,幾近猖獗,也不知那裡來了一股力量,猛地一躍而起,叫道:“我和你拚了!”一頭撞向雪山鬼媼胸口。
李雨曼再也節製不住氣憤,嘶聲叫道:“你們……你們……”向前猛跨一步,便要上前將親熱激吻的二人拉開,但是這一步跨得過猛,震驚了她身上纏著的那條靈蛇,靈蛇當即長信顫抖,探到了她咽喉。她聞到蛇口中濃惡的腥臭之氣,腦筋一陣暈眩,當即止步。
本來何非流最頭痛的是靈蛇盤體,冇法脫手克敵,之以是挑選梅吟雪相救,便是因為看到梅吟雪鬢邊斜插著一枚白金髮釵,能夠用來當作暗器,撤除盤體靈蛇,是以便作歌示愛,利誘雪山鬼媼,使其不加防備,隨即又佯作動情,與梅吟雪激吻,便在吻到她鬢邊之際,將髮釵含入口中,然後複又疾噴而出,射斃本身身上靈蛇,跟著又捏死梅吟雪身上靈蛇,並用蛇屍擲擊雪山鬼媼,同時再猛下殺手。這幾下兔起鶻落,環環緊扣,招招相連,快如電光石火,他當真是用儘了平生絕技,需求立斃勁敵。
何非流固然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卻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驚怒至極,想要躍起來去救梅吟雪,可剛撐起了半個身子,又複寂然跌倒,隻嘶叫了一聲:“吟雪!”眼淚便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