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點點頭,說道:“這確切是題目地點,所覺得今之計,就是要先想體例,儘數撤除這些殘暴的蟹手大鯢。”
麻羽又連打兩個寒噤,駭然大呼:“媽呀,這血衣遊魂太他媽的險惡凶厲了!不可,不能再跟它纏鬥下去了,不然我們都得變成冰棒雪人!我看……我看我們還是都跳下水潭吧!我……我……我寧肯變成蟹手大鯢的大糞,也……也不肯被活活凍死!”他已經凍得上牙對不高低牙,說話難以連貫。
何非流拍拍張慕然肩背,以示安撫,再閃目看時,見彆的四條蟹手大鯢也已被麻羽和卞杉杉打下石峰,世人都安然無恙,一顆悚栗高懸的心這才完整放了下來。
張慕然一驚,才覺悟到眾目睽睽之下撲在何非流懷裡過分羞人,倉猝分開他度量,訥訥地說道:“我……我冇事,手腕上的傷也不要緊。”又紅著臉看了何非流一眼,說道:“何大哥,多謝你了,你又救了我一命。”
麻羽瞧了撲在何非流懷中的張慕然一眼,再看吳浣紗麵色甚是不愉,便咳嗽一聲,說道:“小張導遊,你冇事吧?受傷了嗎?”
餘人見何非流束濕成棍奏功,無不大喜,紛繁效仿,各把濕透的外套脫下,束濕成棍,挽係疙瘩,然後齊打蟹手大鯢。
麻羽道:“九條蟹手大鯢固然都被我們打退,但隻要一條被你打死了,剩下那八條還都在水潭裡橫行,我們仍然不敢下到水潭裡去,如何找前程啊?並且我看這裡陰氣森森的,到處都透著莫名的詭異可駭,除了殘暴嗜血的蟹手大鯢以外,說不定另有甚麼奇特可駭的東西呢,要想逃出世天,恐怕絕非易事!”
這時張慕然“嚶嚀”一聲,撲到何非流懷裡。剛纔鯢口餘生,驚險非常,真把小女人給嚇著了。
何非流擺了擺手,說道:“大師一起處此死地絕境,該當同舟共濟,救不拯救的話再也不要說了。現在大師獨一要做的就是群策群力,找到前程,逃出世天。”
那條蟹手大鯢雙眼頓時就被打瞎了,痛不成遏,蟹手鬆脫張慕然皓腕,猛地躥起一丈多高,翻著跟頭墜下石峰,摔入水潭。它在水潭中還是劇痛難忍,又在水麵上連連躥躍,直到躥出數十米遠,一頭撞在那具白玉船棺之上,撞得腦漿迸裂,這才肚皮翻白,浮屍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