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羽歡暢到手舞足蹈,大喊大呼:“小河道,真有你的,竟能夠想出用甘蔗蟾蜍滅殺人頭鳥的絕戶體例來,當真是功效如神!嗯,我們有兩柄青銅大刀在手,剩下的那二十幾隻人頭鳥已經殊不敷懼,現在完整能夠高唱凱歌了!”
這話世人深覺得然,一時都皺眉凝神,彷徨無計。
卞杉杉雙目一翻,精光四射,盯在何非流臉上,冷冷說道:“你想死嗎?不要再道貌岸然地故作大義凜然了!事急從權,豈能陳腐拘泥?沈翠萍已死,屍身是破壞還是落入鳥腹,她都已無從感知,就用她已經無知無覺的屍身,來救大師性命,有甚麼不好?而就算她身後有知,屍身能夠挽救我們大師的性命,她也應當欣喜歡暢的,這也算她冇有白死一回。何況,馮小寶已被群鳥吃了,沈翠萍的屍身再落入鳥腹,兩人生前做了一場露水伉儷,身後再做個同命鴛鴦,難道也是美事?”
世人歡暢之下,未免粗心,固然守在窟口的路氏兄弟急揮青銅大刀抵擋,頃刻間砍死了七八隻人頭鳥,但還是有兩隻人頭鳥衝進了石窟,各自雙爪彆離抓住張慕然和唐碧衣雙肩,然後探頭張嘴,向兩人咽喉便咬。
世人都聽得眼睛發亮,齊聲說道:“哎呀,你就彆問一句說一句了!從速說說,這個死蟾蜍究竟如何能夠幫忙我們滅殺窮凶極惡的浩繁人頭鳥!”
何非流一擺手,說道:“大師彆焦急,聽我一說就明白了。剛纔我報告阿誰姦殺案的時候,已經說了,甘蔗蟾蜍不但皮膚上含有催情的藥液,並且本身還劇毒非常。甘蔗蟾蜍色彩越深的毒性越大;大師都看到了,這隻甘蔗蟾蜍茶青深黑,明顯比普通的甘蔗蟾蜍毒性還要激烈。以是,我們隻要破開這隻死蟾蜍的渾身癩皮,從毒腺中取出毒液,然後將毒液塗抹在食品上,再把食品拋給人頭鳥吃,必能毒死統統人頭鳥,將它們一舉全殲!”
過了一會兒,卞杉杉忽道:“彆無挑選了!”用魚刺挑起那隻已死的甘蔗蟾蜍,快步走到沈翠萍屍身跟前,俯下身去,一把翻開她蓋覆在身材上的衣服,接著一隻手五指齊伸,鋒利如刀的指甲在她身材上快速連劃,轉眼之間,就把尚未冷血發硬的屍身滿身劃得血肉恍惚,然後將死蟾蜍放在其上,用魚刺劃開癩皮,擠壓出毒腺中的毒液,遍塗血口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