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璽有些驚詫地看著跑得一起狼狽的杜知問,他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憐姐攔住想要問問,被杜知問旋風般衝過來撞了一個趔趄,今後跌去,青璽伸手悄悄托住她的腰,扶穩了她,憐姐幽怨地看了看青璽,他卻又專注地望著蔦蘿榭的人。緊跟著紅袖樓的打手護院氣勢洶洶地跟著追了出去。
“兄台,你我初逢,為何騙我?”杜知問對著青璽說道,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青璽未即搭話,杜知問旋風般躍進了蔦蘿榭,哈哈大笑道:“好久未曾痛飲,我來也!”
“杜公子何必曉得我是誰?”青璽為杜知問斟了杯酒。
青璽邁至蔦蘿榭下,哈腰拾起地上紅色玉杯,曲廊乃木頭製成,杯子竟然未破。他一步步走下台階踏入蔦蘿榭。
青璽心中被莫名的撥動,現在杜知問和貳心中所念皆是蘇沉塵。蘇沉塵待杜知問一貫冷酷,他癡戀無果竟說不出的有些淒然。
至此程定橋隻好裝鬼了,眼睛直直的,聲音說不出的瘮人:“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們去上麵還做兄弟……”
暗香浮動的蔦蘿花榭,俄然有種風雲際會的突變。
杜知問超出憐姐,跑近了蔦蘿榭。追逐著杜公子的人本來是劉榮謙帶著的一群烏合之眾,長劍短刀一看就是平常交友的一些不三不四的不良弟子,這劉普儒也是太驕寵他的小兒子了。
“十道門北使到洛邑就是裝傻賣瘋?”青璽飲了一口酒,淡淡地說道。
現在這個叫蔦蘿的女子無窮風情自斟自飲。程定橋竟然不見了,不知他是躲了起來還是從彆的一個出口跑了。
杜知問站在蔦蘿榭下,瞥見兩人喝酒,又嘴賤了:“美酒榭前雙雙影,蔦蘿應恨不必人……”或許杜公子瞥見喝酒的男人白麪不必,隨口吟來。
蔦蘿懶得看身邊的杜知問,望著青璽遠去的背影,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握住了幾上的玉杯。人老是想獲得抓不住的東西。
“多謝公子,共飲一杯如何?”蔦蘿桃花眼微醉,眼神直勾勾的。能進得後院之人絕非淺顯之輩,蔦蘿見來人手持書卷,蒹葭玉樹般,不由得有些犯癡了。
青璽沉肩斜閃,杜知問拍了個空。讓杜知問部下拍空的人,當世無幾,杜知問心中大驚,卻還是麵不改色,嬉笑著豪飲。心中卻極速地思考麵前如此邊幅年紀的人究竟是誰。蘇沉塵並冇有將青璽的事稟報給十道門。
杜知問喝的已經有些醉了,眼若春水:“蔦蘿花榭空追思,十年蹤跡十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