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回道:“讓李掌櫃見笑了。我自小雖在長安長大,但宗族源於蘭陵蕭氏,家中有些白叟曾在陳朝為官。自小聽很多了,竟也對陳朝有了些故國之思。”
“平凡人是做不出,但江湖上有些絕頂妙手,冇準就做得出呢!”有人不平氣道。
“南北一統,自此無分南北,內鬨消弭。農夫安守地盤,販子自在行商,百業暢旺、欣欣茂發,當此之時,又有誰情願捨棄安穩溫馨的日子,再去攪入戰亂呢?”
蕭若沉默無語,李澄秋也並不是想教誨她甚麼,隻是一時有感而發,說完這些便是自嘲一笑:“還請蕭公子包涵,我不過是偏居邊疆的井底之蛙,所見所聞多是聽人轉述,一定當得真,一時浮滑,勿怪。”
“我們蕭氏支係龐雜,為帝那一係,當時曾大肆搏鬥骨肉,若非陳氏高祖挺身而出,現在或許早已族滅,是以族中多有感念陳氏皇朝仁厚的。”
雲南王王府,幾近就是與兩京皇宮一樣的防備森嚴之地,更何況鳳冠失竊地點就在黎王爺迎娶新老婆的新房以內,那但是連雲南王世子都不能等閒達到之處啊!
此光陰落西山,街麵上擺滿了出夜市的小攤檔,攤販的呼喊聲此起彼伏,非常熱烈。而在兩人身後,堆棧廳堂內也是觥籌交叉,爭辯聲笑鬨聲不竭。
“可你不感覺如許不太公允麼?我並未曾詰問你的過往,你卻暗自密查我的秘聞,倒讓我思疑起當日的決定。”
蕭若被她逗得一笑,回道:“說的就是呢!再者漢室毀滅已幾百年,陰皇後哪有這個心機再管甚麼身後之物,若非說是鬼神,倒不如說是南朝淩皇後呢!”
“這倒奇特,住在高升,為何特地來照雪用飯?”
“此事說來當真蹊蹺,你們想啊,老王爺新娶嬌妻,正在紅綃帳中鴛鴦戲水,鳳冠端方放在打扮台上,竟然就無聲無息的被人盜走了,嘻嘻哈哈!”
此言方落,立即有人擁戴:“對!就是淩皇後!你們想想,黎王府那樣的處所,外人如何進得去?就算出來了,又如何能靠近老王爺的新房?裡裡外外那麼多人都毫無發覺,還叫人在新婚之夜盜走了鳳冠,這哪是平凡人能做得出來的事?”
“我那裡有甚麼觀點,隻是覺著,凡是有甚麼奧秘未解之事,總有人推給鬼神,想必鬼神也覺冤枉呢。”
“李掌櫃這是看甚麼呢?”
劉石宏聽了沉默半晌,俄然又道:“如果王總捕頭來請你,能帶著我一同去看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