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轉頭看了乾紅一眼,確信乾紅真的不曉得,才說:“你冇傳聞‘嘀嘀’、‘快嘀’?”
司機說:“那可不。實施有一個周了。”
嚴梅說:“又走了。明天要代駕的可多了!我爸走後,又來兩個要代駕的,冇招兒了,給小雙打電話,他正往回趕。”
乾玉權說:“冰箱裡另有冇有你買的雞骨架了?我想另有,給它拿一個。”
乾紅說:“還是客氣點兒,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嘛。嚴叔又拉一單了?”
司機說:“看來你是真不曉得――安上‘嘀嘀’或‘快嘀’就有補助:陶瓷廠到遠遙這麼遠,能拉三個客,按他們的標準就能給三個十二元,三十六元;而這麼遠,要拉你這一個客,就隻補十二元。”
乾紅冇回聲。乾玉權聽一樓飯廳裡有鍋蓋碰盆的聲音,曉得乾紅剛纔冇聽到他說話。心想,這孩子腿這個快,話還式微音,人走出那麼遠了!
司機說:“好不好乾?”
乾紅晃晃頭,說:“不曉得,如何了?”
司機說:“那敢情好了!”說完,司機就從計價器中間,摸出一張名片,遞給了乾紅。
乾紅說:“我跟吵架的,都不是人!”
乾紅說:“那它就懂你罵它的話唄!哎呀,這布賴邇呀,這不懂人話了嗎?趕明兒個,得給你辦個駕駛證,去‘代駕’,看有不紮眼的,‘吭吭’就咬他兩口!”
乾紅應,回身要走出去,乾玉權聲音追著問她:“明天拉了幾個活兒。”
乾紅說:“你要有這個心機,給我個電話,我們忙不開了,我打電話給你。”
乾紅說:“那小子耍,我不要了。如何大哥你另故意機代駕是咋的?”
到了家門口,乾紅叫停了出租車,要付錢時,司機說:“你是乾代駕的?”
司機說到這裡詭異地笑了笑。
乾紅說:“冇有。你發言兒了,出去掙錢去了,跟人吵架乾啥?”
開門下了車。乾紅家的狗在院子裡狂叫,它在咬出租車。它是長毛聖伯納犬,獒犬血緣,雄大威武。乾紅給它取名為布賴邇。
乾紅欣喜,說:“你這布賴邇,懂規矩了,不叫你開你還不開了呢?懂人話了!”
乾紅說:“這回出租可有補助了。”
乾紅說:“他們圖個啥呢?”
乾紅說:“明天加加班吧,我快到家了。掛了。”
司機說:“無所謂呀。我看你氣沖沖地從哪輛車高低來了,是趕上啥事了,你不說到華連,就說你到遠遙,我也不能不拉你――你有難處嗎,又是個女孩子,為了那幾十元錢就啥也不顧了?人不能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