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走了，二孃踮著腳尖，來到乾玉權的屋裡，謹慎關上門，對乾玉權悄聲說：“差點兒冇說漏了！”
門外，乾紅挺直了身子，眉頭擰得緊緊的。
乾紅用手比量著，說：“大點塊兒，麻將那麼大。”
二孃接過乾玉權的話說：“你說說這孩子，從小就情願抱人，她十四那年，就能把他二大伯抱起來！得誰抱誰！像有力量冇處所使似的！”
乾紅上了二樓，兩節兩節大跨著步往上邁，到她爸乾玉權屋裡，問她爸：“我二孃呢？！”
嚴梅乍著兩手說：“我洗肉呢。小紅姐，帶皮的五花肉做紅燒肉啊？我切多大的塊兒呀？”
二孃醒過腔來，應和著說：“有了有了，七個月，最多很多！”
乾紅說著，就和嚴梅到一樓做飯去了。
二孃說：“早就不在了，你不曉得？”
乾紅在這屋有些喊著說：“爸，你宰過牛？”
乾紅進了院裡，她的狗布賴邇就纏了過來。乾紅手裡拎著買來的東西，擋著狗，往樓裡走。翻開樓門，狗也鑽了出去。她拐進廚房，把手裡東西放下後，就往樓上跑。狗也跟著跑了上去。從樓梯這個角度，看到嚴梅才走進院裡來。
嚴梅說：“太大了吧？一口吃不了。”
乾紅返身走了出來。她爸大聲在她身後說：“彆舉你二孃！”
這邊和他爸那邊的屋門都敞著，這屋說話，她爸那屋聽得真真亮亮的，她說完吃牛肉的話，她爸在那屋接過了疇昔，她爸說：“就是打小你二孃用牛肉把你‘飽撐’的，使你長大了得誰抱誰！”
嚴梅上來了，她衝二孃一笑，說：“二孃。”
乾玉權說：“我搪那一下子……搪疇昔了？”
二孃眯起眼睛看嚴梅，二意絲絲地說：“哎呀，這是誰家的丫頭呢？”
乾玉權停頓了一會兒，二孃要走出去了，乾玉權俄然問二孃，說：“二嫂，你說三丫能不能曉得小紅在我這兒？”
她爸乾玉權那邊說：“還不是你喂牛肉喂的？”
二孃抱怨樣地說：“想我，你咋不回老屯呢？不到五個小時就到了。”
二孃說：“這年初，說不上誰卡個跟頭，撿個金元寶就發了。”
二孃叫著乾玉權的奶名說：“三祥子，你這話可不公道，‘牛家崴子’大人小孩哪個不成勁兒造（吃）牛肉？也冇像小紅這麼大力量！我說她就是屠夫的種！”
這時，乾紅對嚴梅說：“你乾啥呢，手如何油乎乎的？”
乾紅詫異，說：“啥？我是屠夫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