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紅推讓,她看了嚴梅一眼,對甘紅和中年女人說:“改天改天,明天我們來這兒有事,找人。”
甘紅對乾紅說:“走,妹子,咱另找個地兒,喝個‘熟諳酒’。”
嚴梅和乾紅一講,乾紅說:“去!咋不去?怕啥?怕誰?他老總咋地啦?不也是兩條腿支個屎瓜肚子兩個肩膀頭扛個腦袋?還能把誰吃了咋地?”
甘紅在一旁應和中年女人。
乾紅問甘紅和中年女人,說:“嫂……子這病冇治過嗎?”
北頭那間辦公室是用玻璃間壁的,但裡邊掛著百葉窗簾,遮得嚴嚴的,有幾條百葉,打斜了,漏出幾道裂縫,偶爾能看到有人影閒逛。嚴梅揣摩,裡邊的人就是譚總吧?
乾紅問中年女人,說:“她有啥事想不開,要自……”
乾紅問:“‘中病院’也去過?”
嚴梅說:“那,小紅姐你跟我去。”
“零點”裡的其彆人,也圍向女人。
中年女人壓著聲音說:“冇啥事,家裡外頭的,都好好的!”
甘紅不像乾紅如許開朗、外向。再有,和一個女人家剛見麵,還不如何熟,就有些放不開,以是,就有些內疚地說:“是是,一個音一個音,你是小mm。”
中年女人說:“對對,另找個地兒,不到這類玄玄乎乎的處所了。”
嚴梅聽她這麼說,想說甚麼,被乾紅製止了。
甘紅走到乾紅跟前,剛想說甚麼,乾紅搶先問:“你叫甚麼?叫‘乾紅’?”
嚴梅說:“我小紅姐就姓兩橫一豎的‘乾’。‘乾紅’,‘乾紅葡萄酒’阿誰‘乾紅’!”
甘紅抽進一口冷氣,說:“另有姓這個‘乾’的?”
甘紅說:“咋冇治過?‘市立病院’,‘中病院’都去過。”
嚴梅扯了一下乾紅。乾紅冇動。嚴梅去看乾紅,見她眼睛直盯盯地看著甚麼,就順著她目光看去,就看到了阿誰女人。嚴梅搞不清乾紅為甚麼那麼專注阿誰女人,就問:“咋地啦,小紅姐?”
甘紅還冇懂乾紅的意義,說:“姓‘甘’的‘甘’,‘紅’,紅色的‘紅’。”
乾紅說:“行,我跟你去!”
乾紅看出來嚴梅有些怯場。
嚴梅的重視力在北頭一間辦公室上。她來這裡的找譚總。
甘紅戴著一副遠視眼鏡,他眨動著眼睛,說:“啊,我叫甘紅,你熟諳我?”
乾紅笑了,說:“不管如何說,叫起來,是一個音,咱倆是名字雙胞胎!你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