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鳴矣梧桐生矣。”
金縷衣小院前,早已盤桓著十來個讀書人,見了二先生,好似瞥見了救星,忙道:“先生、先生,三娘本日又不開門,多少銀子都不好使了,這可如何辦啊?”
而有幾個才情敏捷的,已經盤算了主張,接下來必然要搞粉碎。
小婢女默唸了幾句,頓時目光一亮,道:“你且等著,”然後小跑入了院中,不過半晌,便就跑了返來。
香幃風動花入樓,高調鳴箏緩夜愁。腸斷關山不講解,依依殘月下簾鉤。
脂粉院,江南第一才子一舉奪魁,與從不下樓清倌人白氏彈唱半日。
不動聲色間,而民氣皆變,當年猴哥經曆九九八十一難,才降伏本心,終成正果,這難度可想而知。
而其他讀書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就結束了?他們還冇籌辦好呢!
百麗館,寇神仙留詩三首,力壓吳門三大才子,唐小虎、祝小山、文小明。
這是假裝,還是真脾氣?
“請。”
江寧府的畫舫香巷,名聞全部江南,乃至中原,與其他處所的青樓楚館比擬,風格更是高到不成思議,傳聞中,有才半夜宿名妓,而不花一文,又有豪商一擲令媛,卻與才子不得一見。
“華公子,你須曉得,女子無才便是德,男人有才便是最好的春・藥,我馮三娘一貫最吃這一套的,這事你找彆人辦吧,來人,送客!”
“若三娘你情願提裙一見的話,鄙人不介懷全部身子都埋入棺材底,”二先生笑眯眯的道。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交心,卻道故交心易變。
“公子,請!”
寇立不假思考:“蟾宮月滿喜照半子。”
院中俄然傳來一聲嬌罵聲,聲音好似沾了陽春水的鉤子,嫋嫋娜娜,卻彷彿能把人魂都勾出來。
如果說之前都屬於寇立前身才學的普通闡揚的話,那麼接下來,終究到了秀操縱的時候了!
而他這首詩,正被當年的江南第一美人慎重其事的掛在床頭――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三娘當年但是江南第一美人,甚麼奇珍奇寶冇見過,靠銀子砸,你們還是讀書人呢,的確混鬨、粗鄙、臭不成聞!”
“等等,”寇立眼中閃過一道奇光,俄然冷哼一聲,道:“不消了,我再作詩一首,如果這首三娘不對勁的話,本人掉頭便走。”
寇立欣然的搖了點頭,任憑一乾花魁前般挽留,還是一步又一步,分開了這煙花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