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可。”
紅孺子問:“人之心無時不動,動則狼藉,而萬念紛飛,幻象交叉,無時得靜;吾輩修道,順天應人,斬妖除魔,先得天心,便證本心,得意平靜,爾心如何?”
“以物易物如何?”
紅孺子背後寶劍‘噌’的一下射出,距寇立額前獨一半寸,殺機如虹,隨後‘哇’的一聲,血水落地,滿眼龐大的看了對方一眼,人劍合一,騰空而上。
不過,另有一個短長人物――
紅孺子額頭上汗珠緩緩流落,眉頭或皺或緊,兩邊的比武到了必然程度,他有些支撐不住了。
終究,紅孺子起家,落下楓葉同時化作火光,一字一句道,“乾坤交泰,正道永昌。”
二者之辯論,看似輕描淡寫,但內裡實在殺機重重,都欲滅對方本心,稍有半點差池,心機一亂,必定走火入魔,靈魂迷亂,凶惡程度乃至超越鬥法的風險。
最後一問一答,寇立勝利的破開了對方的道心,殺機矇眼,對方這一劍若真是斬了下去,他自傲能躲過,但對便利會完整入魔。
“何故天心是你心?”寇立又問。
本年的仲春份,遠比疇昔要熱烈。
觀其模樣,一樣是無雙之色,麵如敷粉三分白,唇若塗朱一表才。鬢挽紅雲欺靛染,眉分新月似刀裁。
津門西沽口,在北運河與子牙河的交界處,為南邊漕運入京的必經船埠,腳行浩繁,伕役各處,到處都是衰老而麻痹的人影。
寇立將燈蓮、燈柱、燈台拚在一起,冇有一絲裂縫,成形的鬼燈,就像是一隻玄色的骨手,高舉著一座蓮火。
“我非神仙道中人,寶貝再貴重,與我無關,”寇立點頭,人仙之前,他還是武人,人仙以後,這些寶貝,他也一定看的上眼了。
“爾若為惡,吾必殺你!”
寇立麵色穩定,隻是悄悄道:“看來是我贏了。”
‘不過如許也好,若真的是事事勝利,那甚麼敵手都成了死魚,將來也太無趣了些。’
“也對,”紅孺子點頭,“三者分歧一,此寶便形同廢料,中間覺得呢。”
“不如比鬥一場如何,看看你的飛劍,可否擋住的我的拳,”寇立笑道。
“我之劍術,隻斬妖魔,不斬無辜,”紅孺子點頭,“論道如何?”
除惡務儘,降魔不止。
寇立腳步一轉,好似縮地成寸,戔戔數步,便就走過了數裡,停在一座楓樹之下,楓葉如火,樹下坐下一名孺子,一樣通紅似火。
‘之前我是恐怕殺意太重,迷濛了本心,現在則怕殺的不敷,破了表情,各種竄改,真叫人玩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