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皺著眉頭問道:“你要說甚麼?”
呂先生趕緊攔在老先生身前,說道:“等等。老先生,能不能聽我說一句話?”
隨後,他又是感激,又是忸捏:“當日老夫為了逃命,把小兄弟害的也不淺。看你的氣色,身子彷彿並冇有完整複原?”
我瞥見馬羽士神采不幸,忍不住說道:“俗話說,以德抱怨。他隻是跟著王老道做事,你彆跟他計算,放了他算了。”
老先生嘲笑一聲:“他廢了我的修為,能這麼算了嗎?就算我承諾,內裡的孤魂野鬼能承諾嗎?”
古月淡淡的說道:“我父親受了重傷,正在內裡涵養,或許,現在不便利見客。”
老先生的眼睛裡放出光芒來:“好。我們揚眉吐氣的時候來了。告訴大師,我們殺出來,給那老羽士點色彩看看。”
我問呂先生:“我們接下來去哪?你的羅盤呢?測測方向。”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榆城的空亡屋。那位老先生,曾經帶著我來過這裡。
我們三個在內裡走了一會,很快就暈頭轉向了。
我指了指呂先生和薛倩,說道:“這兩位是我的朋友。”
馬羽士將身子靠在牆壁上,漸漸的滑落下去。他坐在地上,俄然低聲哭了起來。
呂先生咬了咬牙,說道:“我們也出來。”
燈籠在門口停頓了一會。然後就燃燒了。
我想了想,說道:“當年鬧饑荒的時候,村民將你的肉身吃了。你用一串紙榆錢,將他們殺了。冤有頭債有主,不相乾的人,冇有禍害一個,公允的很。但是現在呢?王老道隻是把你們關了幾天,害得你多年的修煉毀於一旦。但是,這個彷彿罪不至死吧?”
我探頭探腦的向屋子內裡張望,瞥見古月背對著我們站在內裡,正在倒茶。她彷彿曉得我們已經到了一樣,淡淡的說道:“請出去吧。”
他向門外喊了一嗓子:“你們能承諾嗎?”
我說道:“你能這麼想,那是最好不過了。隻是你們仍然不能進村。”
我指了指薛倩,說道:“我的朋友。”
古月帶著那幾個小鬼,已經走到內裡的煙塵中。他們的身子先是變得恍惚,然後,就消逝不見了。
我瞥見老先生滿麵通紅,神采衝動,心想:這哪是重傷未愈,我看你精力好得很啊。
我目瞪口呆,一句話都不敢說。薛倩小聲的問了一句:“這玩意是不是燈籠鬼?”
呂先生又說道:“我們羽士,可不但單是為了捉鬼降妖才存在的。超度亡者,誦經拜懺的事,我也做過很多,提及來,有很多小鬼,恐怕還對我感激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