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念與他眼神交彙,曉得他現在想說甚麼,搶先他開了口,“邪,你不是想曉得本相嗎?你跳下去吧,不管你是天真,還是羅刹族的少主,我對你的心,永久穩定。”
天真將視野移到千無夜的身上,盯著千無夜額頭上的魔角。
天真見羅刹族王神采煞白,遊移了一下,纔對著雲沫點頭。
如何千無夜所說,一字一句都與蚩離恨截然相反,他們兩人所說,到底孰真孰假?
得雲沫一句提示,天真略微沉著了些許,將對千無夜的仇恨收了收。
遵循蚩離恨的行事風格,若千無夜手中的玉對他感化不大,他不會這般費經心機的想獲得。
蚩離恨這麼做,一則,能夠報千無夜橫刀奪愛之仇,完整毀滅了羅刹城,二則,能夠操縱羅刹城的陰煞之氣製造鬼人,在人間興風作浪,一旦蚩離恨勝利,說不定大楚,大燕,鳳來城等都會遭殃。
天真的話固然冷冷的,但是話裡字間確切透露了一絲絲體貼。
“好暴虐的用心。”雲沫聽後,不由感慨。
“天然。”千無夜對她點了下頭,“若不是為了尋覓吾兒,本王早將羅刹城與千機城之間的通道給封印死了,如何會讓羅刹城的陰煞之氣流到人間去。”
天真挑了他一眼,“你思疑,千融是羅刹城的特工,那些人間的魅影,鬼蟲都是此人豢養的?”
“天真,逝者已矣,你應當珍惜活著的人。”雲沫擔憂天真墮入到無邊無邊的仇恨當中,連同著千無夜一起見怪,適時在一旁提示了一句,“我信賴,你母親的死,你父親應當比誰都痛苦。”
“這倒是極有能夠。”燕璃凝眉道,忽地想起千機城那位禦魔大人蚩融。
“孩子,對不起,這些年,為父讓你刻苦了。”千無夜的手僵在半空,滿麵滄桑地將天真望著。
本相已經擺在麵前了,就算他不想認千無夜這個父親,但是究竟證明,千無夜就是他的父親。
雲沫最後一個開口,“天真,去做你想做的事,不管成果如何,你永久都是我們的家人。”
固然曉得蚩離恨說的是謊話,但是雲沫還是將他的話,原封不動地轉述給了千無夜聽。
“羅刹族王,你如何能證明,天真是你與靈萱的孩子。”燕璃不會等閒信賴蚩離恨的話,一樣不會等閒信賴千無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