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燒老太太的爐子先是主動熄了火,金叔要我去拿敲骨棒,取出了老太太的骨灰。
那中年男人額頭都是盜汗,說話顫顫巍巍,再也不像剛纔那麼理直氣壯,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中年男人緊接著又從懷裡取出了張銀行卡遞給金叔,說甚麼也要金叔收下。
那些個家眷見機的分開了焚屍間,刹時焚屍間就剩我和金叔兩人,另有一具屍身。
我有些難堪,看了金叔一眼,金叔用眼神默許了我,實在我也挺貪財的,在獲得金叔的默許後,就收下了。
措置完這檔子事以後,已經到了放工的時候了,我想也是時候跟這個怪老頭好好談談了。
你們幾個對著他們叩首!金叔對著那幾個家眷說道,手指指的方向恰是那兩個紙人,幾個家眷不敢不照做,很快每小我的額頭都沾了一層土,但誰也不敢停下。
金叔明顯也看到了,你們是不是另有甚麼冇說的!金叔發問道。
我們來到了阿誰鼎一樣的爐子中間,我猜的冇錯,金叔公然是要用這個爐子燒這具屍身。
金叔的話讓我猝不及防,你甚麼意義?
我說,我全都說,事情是如許……
金叔擺擺手意義冇事,卻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金叔又說,人活一口氣,人暮氣消,氣不消就會化成怨,人是看不到怨的,但怨卻能禍害人。金叔轉過身看了我一眼,又換了個語氣講,火化場有很多忌諱,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曉得的彆曉得。
金叔這時向我招手了,小肖你過來搭把手,把它推動去燒了!
家眷們磕著頭,金叔的神采還是很凝重,在一旁不斷的怒斥著。
那兩根香忽明忽暗,這時我卻發明一個題目,這香燒著如何不見少呢?
看金叔那模樣是江湖熟行了,幾近是很天然的就收下了,像教員收門生功課那樣。
我剛想詰問電爐燒不了這柴禾燒的爐子就能燒?金叔還冇等我開口,就讓我去那邊生火燒柴,給這鼎一樣的爐子加熱。
在回身拜彆的一頃刻,我彷彿聽到金叔對我的自語聲:小子,這是你命裡該有,跑不掉的!
我隻能照做,抱來幾根堆在一旁的玄色木頭,燃燒燒起了古樸的焚化爐。
和金叔將那紙棺材徑直推動了爐子裡後,金叔一把將爐子門關上,他手裡不知甚麼時候又多出來一張黃紙,金叔把它貼在爐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