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鬆茸就此失落,直到半個月後,賣力荷花池的宮人發覺養在池子裡的錦鯉都不吃飼料,感覺奇特,這才下池子撈了一把,成果竟是把鬆茸的屍身給撈出來。
容九鼓起。
也無怪乎一個明豔風雅的人,在短短兩月內竟是變得倉促驚駭起來。任由是誰時候麵對身邊之人蒙受各種不測的死法,怎不會心生惶恐,時候害怕著滅亡的來臨。
等徐嬪和康妃都分開後,德妃還留在壽康宮裡,陪著太後說話。
不過於他算是幸事的是,他在返來的路上,碰到了容九。
那寺人隻能單獨歸去。
驚蟄頭疼,非常頭疼。
“這接連的不測,怕是真的嚇壞徐姐姐了。太後孃娘,妾身傳聞時,也有些心驚呢。”
“這二十兩但是我的討命錢,剛從承歡宮賺來的。”驚蟄不幸兮兮地說道,“我用這二十兩,和壓箱底的禮品,討我一條命吧。”
容九冷不丁被他塞了滿懷,又聽到他後半句話,挑了挑眉:“可真是滑頭,那是我的禮品,本該就是我的。”
容九是真真殺過人的。
…
去了,說不定就死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徐嬪已經滿嘴都是苦澀,細看之下,眼睛裡儘是血絲。
韋海東遠遠瞥了眼驚蟄,俄然抬起胳膊,在容九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記。
“有一點。”驚蟄誠懇地說,“不過,容九也不會隨便殺人,如果脫手,應當也是事出有因。”
徐嬪哭喪著臉,幾乎要掉下淚來:“太後孃娘,妾身真的是不知惹了甚麼邪門,這宮人一個接一個出事,要不是邇來宮中有事,妾身真想去潭門寺拜拜。”
徐嬪這二十兩可真是拿著燙手啊!
驚蟄思忖,忍不住戳了戳將他扯進這旋渦的體係。
就在通往北房的路上。
徐嬪的神采有些慘白,不過說話的聲音輕曼隨便,非常暖和。
徐嬪挑眉:“你這般會說話,怎會癡頑。罷了,強扭的瓜不甜。本宮此次招你來,也是有事。”她放下茶盞,聲音嚴厲起來,“本宮傳聞,姚秀士還在的時候,是你在跟前服侍?”
山榕的腦袋被活生生砸碎,濺落出來的血和漿液,都噴到徐嬪的靴子上。她耳邊乃至還迴盪著眼球和腦顱爆開的聲音,就連現在說話,還猶帶著驚駭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