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主簿點頭感喟:“二位名府一片公忠體國、拳拳愛民之心,實在可歌可歎。”
程平客氣地謝他,又還以祝賀。
程平笑道:“公事為重,談何見怪。”
程平點頭:“運河從米南顛末,又有彆的水域支流在本縣,平是北邊人,對這個不熟,不知每年幾月查抄加修?”
安夫人倒也不是甚麼世家女,隻是官家娘子做久了,到底有些氣勢,對薑氏確切有點看不上,但是現在本身郎君已經離任,這縣衙後宅今後便是人家的了……
白縣尉冇想到程平這麼不要臉,不免愣了一下。
薑氏非常難堪,本身隻是程平的父妾,在鄉間不講究,在官家夫人們麵前,不免侷促。
第二日,屬官們設席給程平拂塵兼給安敏學送行。因為安敏學尚在孝中,不能用酒肉,這宴也不過走個情勢。
安敏學把文書轉給趙主簿,趙主簿並不看,隻笑道:“下官這就把它歸檔。”
程平允色道:“平一起行來, 見米南平和安好、百姓安居樂業,此安公之功也。平後學小子,合該向前輩一拜。”
午後,程平帶著屬官們在城外給本身的前任送行,看他消逝在翠綠的柳色中。
程平笑道:“不要多禮。”
最後聽趙主簿的安排,薑氏去住了客房,而程平與安知縣同住書房,抵足而眠。
安敏學明經出身,吏部試三載不第,去河北道做了幾年州府屬官,又回長安,終究通過禮部銓選,得授米南縣尉。吏部考覈成績不錯,當時的縣令又告老,便轉為縣令。這已經是在米南縣令上第二個任期了。
程平笑道:“我們自家人,就不要客氣了,今後一起吃酒的時候儘有的。”
安敏學讓李縣丞拿來縣裡的戶籍、稅收簿子,一一跟程平交代,又說手底下的事,“本年的青苗稅已經收得差未幾了,悅安看過,便能夠上交州府了。”
程平再至心實意地謝一次,有一名靠譜的前任,是件幸事。
安敏學為程平先容兩位屬官,又道:“白縣尉有公差,不及趕回,還請不要見怪。”
安敏學趕快行禮:“程縣令使不得!某現在丁憂, 白身一個, 如何敢受縣令的禮。”
程平負動手先回身,“我們歸去吧。”
程平趕快攔住:“不是這麼說的,豈有因為平來了,便讓安公搬屋的事理?”又至心實意地說:“安公如許,讓平如何放心?”
進城時,城守查抄公驗, 本有些不耐煩的臉俄然精力起來,臉上堆著笑施禮:“本來是名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