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腦筋朝著不該拐的方向拐去，如果能酒後亂性，把陸相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一番……嘖嘖，人生也就美滿了。
“雨打芭蕉”在詩詞裡老是與“難過”“苦悶”“思鄉”“孤傲”等情感連在一起的, 不曉得屋裡那位昨晚睡得如何樣, 是不是有感於懷一夜未眠, 然後成詩百八十韻？
“下棋嘛！總要將輸的時候唉聲感喟，贏的時候拊掌大笑，爭子的時候恨不得揮起老拳，那才暢快淋漓！”
程平點頭承諾著。兩人一邊用飯，一邊隨便說點閒話。
“服侍程郎睡下，”想了想，又叮囑道，“謹慎她晚間唾酒，或是蹬了被子著涼。”
那半闕詞讓陸允明有點惱羞成怒，心說，女郎家，哪有這般口無遮攔的？但瞪完她，又有些悔怨，她即將遠行，不該對她發脾氣，再說，她一向男兒似的，哪重視這個？陸允明內心咀嚼著“夜長人何如”一句，想到昨晚臨睡了特彆想找她說會兒話，走到廊下了畢竟又繞返來，目光不自發地便柔嫩起來。
到了暮秋，白日短了，又是陰雨天，黑得更加早，吃過朝食冇多久就吃中飯，又一會天就黑了，陸允明感慨，這一天過得也未免太快。他很長時候冇過過如許落拓怡然的日子了，不由得有些感慨。
程平雙頰微紅，目光猖獗地打量陸允明。陸相這顏值是真高，身材也不錯。可惜當時避禍，他身上裹得像木乃伊，雖摟摟抱抱，卻冇能好好感受一下。另有那蜻蜓點水似的吻，都冇“吻透”！至於本身充當喂藥器的數次口唇相接……不說也罷。
婢子掌燈，仆人抬上暮食食案來。食案上多了一壺酒。
她的肩背如許纖瘦，若摟在懷裡……陸允明抬起手，畢竟攥住拳背到身後，又看了程平半晌，抬聲叫內裡服侍的婢子們：“來人！”
陸允明笑道：“離這裡不遠，有鬆林觀，觀內羽士釀的好鬆子酒，你嚐嚐。”
想到“忍”，程平不由得想起小鎮逆旅中那一吻……
恰去取醒酒湯的婢子返來。
看著滿篇正理的程平，陸允明笑吟吟地點頭：“受教了。”
天公不作美, 陸允明與程平下午到終南山彆院時, 天便陰沉沉的, 早晨更是下起雨來，“到天明點點滴滴”, 第二日的秋遊登山隻能“泡湯”。
兩人劈麵坐著用飯。
程平一看就曉得他冇往內心去，唐朝受魏晉裝*民風的影響，總要萬事不動聲色為上，陸相，中毒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