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哭著說:“我承諾了夫人,必然要好好照顧郎君,現在卻眼睜睜看著郎君犯險。要不然我陪著大郎君一起出城吧,我總要實施我的職責。”
“不必,你恰是用人的時候,不必華侈人手在我們身上。”陳詞說完,一雙眼睛直直地望向蕭景鐸,語氣中似是有些無助,“蕭明府,這是真的嗎?真的有人要攻打晉江縣?”
而阿婆家丟馬後,她們本身找了好幾天賦報案,如許一遲誤,恐怕南詔已經得了動靜,現在正儘力朝晉江縣趕來,乘機偷襲。
和來勢洶洶的南詔軍隊比,晉江縣的城牆如同虛設,幾近毫無還手之力。
蕭景鐸接到陳詞姑姑的動靜後,本來是想立即送陳詞歸去的,何如繡坊裡一時脫不開身。陳詞還冇把繡坊裡的事辦理好,南詔人的軍隊卻先一步到來了。這類環境下,蕭景鐸不成能送陳詞出城,隻能讓她留在城內,賭一賭晉江縣的氣運了。
幾百人對四千,就是戰神再世也打不過。
……
蕭景鐸坐在桌案後寫信,落筆以後用官印封好,遞給李四。等李四走後,屋裡隻剩下要留守晉江縣的人,四下頓時墮入一種傷害的沉默。蕭景鐸也不焦急說話,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就放下。茶盞放回桌案時,收回微小但清脆的響聲。
秋菊聽到蕭景鐸的話後,眼淚終究忍不住落下來。“才帶三百人出去,劈麵傳聞來了四千,這可如何為好?”
陳詞點點頭,順服地往外走。走了兩步後,她又停下來,回過甚問道:“蕭明府,城外的百姓該如何辦呢?繡坊商隊這些,還能保住嗎?”
四千人放在戎州刺史眼中不值一提,但是對晉江縣卻無異於冇頂之災。若他們存的是偷襲的動機,洗劫了晉江縣就撤退,恐怕戎州武備也很難拿他們如何樣。
蕭景鐸就是朝這個方向籌辦的,有敵襲的動靜很快就傳遍晉江縣,緊接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城門次第封閉。百姓本來還將信將疑,等親眼看到城門上栓,他們纔不得不信了這個動靜。
“大郎君,你這的確是……”秋菊見了蕭景鐸,急得眼睛都紅了,“您是一縣之主,傷了誰都不能傷著您,你如何能親身帶人出去呢?不如就按其彆人說的,我們守在城裡,等刺史派人來救我們就不可了?”
蕭景鐸被本身的猜想壓得心頭沉重,他問道:“你們發明敵跡在甚麼處所,估計還需多久到晉江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