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啊……”周阿婆顫顫巍巍地扶著女兒的手,她早就傳聞過成都府的繁華,現在竟然有機遇親身去見一見,她顫抖動手心說道,“老婦人情願,隻是,以老婦人的身材,不曉得還能不能撐到成都府。”
蕭景鐸手上是兩方帕子,一方是鯉魚戲水,一方是江野泛舟,刺史半信半疑地接過來,翻轉著看了一遍,驚奇地看向蕭景鐸:“竟然兩麵都一樣!”
“刺史不必憂心,成都府繡娘心靈手巧,能人輩出,想必很快就能學會。隻要能完成賢人的千秋禮,我情願送縣裡的繡娘去成都,好讓她們幫手刺史。”
“刺史前次提起了千秋賀禮之事,從戎州歸去後,下官一向在思慮此事,本日大膽帶來了幾件樣品,想請刺史一觀。”
“也對。”戎州刺史重重一鼓掌,行商最忌諱吃獨食,宦海也是如此,做部屬的繞開長官本身吃肉是大忌,但若稟報了長官,和長官一起贏利,那就是大功。
“這是天然。”蕭景鐸笑道。明府是官方對縣令的美稱,陳詞一向以明府稱呼他,蕭景鐸感覺受之有愧,推讓了好幾次,都被陳詞執意推返來。蕭景鐸見說不動陳詞,便也冇有再管,而是由著她去了。
戎州刺史冇想到不到一個月,蕭景鐸又來了。刺史在會客堂歡迎了蕭景鐸,蕭景鐸根據禮節施禮後,和刺史對坐在屋內。
“對,縣裡繡娘喚這類繡法為雙麵繡。”
等蕭景鐸回到縣衙已經是日落時分了,秋菊等人一聽到院外的聲音,立即朝外跑出來:“大郎君,你返來了!”
“真都雅。”秋菊誠懇實意地感慨。
陳詞等人也相互攙扶著追出來,目帶等候地看著蕭景鐸:“蕭明府,刺史如何說?”
“確切,蜀地很少有人買。”蕭景鐸頓了頓,然後抬開端,望向東北方向,語氣中很有些記念,“但是長安不一樣。”
“恰是如此。”蕭景鐸緩緩說出本身本日的目標,“刺史,如果我們在賢人的千秋禮中,加一扇這類雙麵繡屏風,上麵繡著我們劍南的山川,以表我等外官之心,刺史看如何?”
這個事理蕭景鐸當然懂,戎州固然地理緊急,但是放在劍南道裡,隻是再淺顯不過的一個小州。宦海裡最忌諱部屬掠取上官的功績,如果他們偷偷摸摸地獻上雙麵繡,讓劍南道最高官員,也就是成都刺史冇臉,那彆說成都刺史,就是其他高官也容不得他們。
刺史已經認識到手中繡帕的意義,他再也坐不住,站起來衝動地在屋內踱步:“對,屏風,這類繡法兩麵都是一樣的圖形,繡在屏風上高雅又都雅,並且屏風是大件,必定能引發賢人存眷,到時候隻要賢人讚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