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馬六說了甚麼,蕭景鐸都不做理睬。馬六內心發苦,這個新來的縣丞,看起來年紀不大,主張如何這麼硬呢,一點都勸不動啊。馬六追在前麵,還要再說,卻發明前麪人筆挺的背影頓住了。
蕭景鐸站在門口,粗粗環顧了一圈。這是縣令居住的主院,比東邊要寬廣些,但大抵構造近似,都是坐北朝南,正麵是高大的正房,兩邊環繞著配房,南牆開著一道門,門前以影壁遮擋,屋簷下連接著環廊,院子的四個角處還各開了一道小門,有台階和環廊相接。
“蕭縣丞,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這個老仆固然老弱,但是對縣令卻非常經心,每次縣令醉酒後煮醒酒湯,端茶送水,都是著老仆一人包辦,知心的很呢。”
馮屠戶也不是傻子,眼看局勢對本身倒黴,現在有一小我情願聽他說本相,馮屠戶天然不會回絕。他頓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說:“陳縣令找我來,是為了參議……陳蜜斯失落的事情。”
蕭景鐸聽完,長長歎了口氣。同一件事,馮屠戶和孫司佐的說法完整不一樣,他們當中必定有人扯謊。隻要找出扯謊之人,恐怕間隔凶手就不遠了。
“我內裡另有好多事情要做,冇時候和你耗。”蕭景鐸麵色冷酷,說出來的話也簡練至極,“誠懇答覆,你明天半夜偷偷潛入縣衙,到底來做甚麼?”
“不必多禮,坐罷。”
書房看起來非常暗淡,靠牆擺著一座高大的木格,上麵堆了很多書卷,靠窗的處所是書案,案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推開窗戶還能夠看到一樹白花。蕭景鐸認不出來這是甚麼樹,但是窗前有花,屋後有竹,能在此讀書,實在清雅。可見,陳縣令冇有沉迷喝酒之前,還是個非常風雅之人。
“是縣衙裡的一個老仆。這個老仆也有些年初了,念在他大哥體衰,縣令就冇有趕他出去,而是留他在縣衙裡侍弄侍弄花草,給廚房幫幫手罷了。”
“把明天中午,阿誰回我問話的書吏叫來。”
蕭景鐸感喟,抬手按住眉心,真是四肢發財腦筋簡樸,莽夫一個。即便如此,蕭景鐸還是得耐著性子說:“對,趁還冇有定案,立即把你曉得的全數說出來。”
老仆弓著腰在前麵帶路,冇一會廚房就到了。晉江縣的縣衙破敗不堪,廚房也冇有委曲了它的身份,一樣暗淡混亂。見到蕭景鐸出去,廚房裡的其彆人都停下行動,都睜眼看著蕭景鐸,不知該如何辦。
不消馬六說,蕭景鐸也按照血液形狀猜出來了。他直起家,走到窗戶中間,指著窗戶下的燭台說道:“這個燭台一開端就擺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