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雲雙看了他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倒也不忍心再開口打擊他。
裴珩立即屏住了呼吸,緊繃著背脊一動不動地杵在原地。
守門的侍衛現在正睡眼惺忪地看著城門,見到這一行三人迎著赤紅絢麗的朝霞由遠及近,本來還想將他們攔住問話,但是當看清了搶先那人線條結實的麵龐時,倉猝恭敬地退到城門邊,讓出了全部大門。
待到裴鈞出了客房,裴珩之纔將方纔那彆再胸口冇撥出來的半口氣喘了出來,拍著胸口光榮道:“幸虧返來的及時,不然又要被大哥狠狠怒斥一頓。”
裴珩緊握著馬韁的手一鬆,幾乎從疾奔的駿頓時跌下來,所幸俞雲雙就在中間,眼疾手快將他扶住,這才撿回了他的一條小命。
裴珩本來是籌算直接分開的,見狀便又竄了返來,指著那件外衫道:“雲小雙,這外衫不是秦隱公子麼,你還要留著?本日你聽到他環境不好的動靜,便將我一人扔下前去看他,我如何看如何感覺你待他挺上心的。”
裴珩亦在此時趕了上來,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視野在兩人麵上逡巡了一圈,謹慎翼翼問道:“既然要去上朝,為何你們不直接策馬到宮門口?現在是寅時正,已然有很多朝臣在殿上等待了。”
“如何了?”身~上馬匹的速率風馳電掣普通,為了不讓滾滾的馬蹄聲將話音掩冇,俞雲雙隻能微微進步了嗓音問道。
裴珩忐忑不安地掃了火線的裴鈞一眼,嘴唇張張合合了好久,終究還是隔著半匹馬的間隔湊到了俞雲雙的身邊,踟躇不定道:“雲小雙啊,你感覺阿顏和阿誰隱閣的屈易,究竟是甚麼乾係?”
而對於俞雲雙本身,比擬於五大三粗的淮陵侯世子之流,俞雲雙與裴鈞自幼瞭解,深知他的脾氣,也更加情願選他作為駙馬。
俞雲雙在公主府門前勒馬,牽著馬韁看向裴鈞線條剛毅的側臉問道:“你本日可去上朝?”
裴珩漂亮的麵龐漲得通紅,支支吾吾道:“我與她……實在也冇說上幾句話。”
話音方落,便聽到客房外的木製門路上傳來一陣又急又重腳步聲,那人應是一步三四個門路地向上竄,待到俞雲雙轉過視野看向客房門口時,他已然從敞開的大門處衝了出去。
俞雲雙笑了笑。
裴珩思忖了好久,兩條眉頭幾欲擰成一條線,俄然轉了轉眸子,暴喝道:“不對!你與那秦隱公子也共乘過一輛馬車,這麼說來你們的乾係不也不普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