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隻曉得事出告急,並不曉得函件的詳細內容,在將蠟丸遞給卓印清以後,便壓抑焦短促的呼吸聲謹慎翼翼地察看著他,見他苗條的五指緊緊攥著信紙邊角,力量大到幾近要將那信紙揉碎,不由嚥了一口吐沫,抬高聲音問道:“但是閣內出了甚麼事情?”
“你教我如何信你?”俞雲雙亦站起家來,直直盯著卓印清道,“於你來講,齊王與你血脈相連,同宗本家。於我來講,他倒是一把活著的兵刃,指不定到了甚麼時候,便會成為橫在我在乎的人脖頸上的那把刀。我是冇有你體味他,我也不敢去體味他,因為我賭不起,更輸不起。”
長青一怔,而後訥訥道:“我方纔還聽到了有人打更,算來現在應當已顛末端半夜半了。”
“雲雙。”卓印清撤回了放在俞雲雙肩上的手,緩緩直起家來,“你即便不信齊王,也應當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