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秦隱公子應是在起家,蒙叔有些焦急,開口勸說道:“公子您莫要亂動了,再躺著歇息一會兒可好?”

秦隱本來已然籌算翻開帷幕走下床榻,聽到了俞雲雙的聲音,伸向紗幕的手一頓,聲音嘶啞道:“是你?”

“秦隱公子。”俞雲雙道,“若不是昨日跟在本宮身邊那人認出了屈易公子,或許到了現在,本宮也不會將你與淩安城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隱閣聯絡到一起。”

俞雲雙聞言瞪大了眼睛:“堂堂隱閣的閣主,要甚麼冇有,莫非還缺兩件外衫?”

蒙叔偷偷瞥了一臉駭怪的俞雲雙一眼,無法解釋道:“公子自幼便怕苦,喝了很多藥也冇有改過來。”

俞雲雙目不轉睛地盯著床榻當中,卻連那人的指尖都冇有看到。絕望地歎了一口氣,俞雲雙擺手道:“罷了,既然你這般謹慎,必然有甚麼難言之隱。”

俞雲雙紅潤柔嫩的指尖輕觸動手中枝條柔韌的藤枕,發笑道:“本來如此,不過比起公子替本宮考慮這麼多,本宮倒是感覺公子如此怕苦這件事更加風趣一些。”

話畢,也不待蒙叔承諾,便聲音清潤笑道:“多謝蒙叔了。”

聽到此話,俞雲雙眨了眨眼,隻感覺本身必定是一時耳鳴,聽岔了那人的話。

帳內那人沉默了一瞬,而後問道:“我此次昏倒了多久?”

秦隱撐著床榻坐直,聽到俞雲雙的調侃,有些難堪地側過臉麵向床榻的內側。

俞雲雙纖長稠密的睫毛呼扇了兩下,對著秦隱道:“實在本宮自從本日進了你的屋子便非常獵奇,傳聞中你不管見誰,中間都會隔一道屏風,為何不以真臉孔示人?”

秦隱轉轉頭來:“此事無需謝我,歸正瞞得過月朔,瞞不過十五,再過不了幾日,不但是殷城,隻怕連淩安城都會傳出淮陵侯世子在與長公主大婚當夜暴斃的動靜。正如長公主所說,這般古怪的事情,坊間最愛傳播。”

“缺的。”秦隱明朗聲音帶著三分笑意七分嚴厲道,“長公主也曉得我的身材非常孱羸,每月花在草藥上的銀兩便不計其數,更何況還要時不時做做麵子上的工夫。長公主的月俸不低,應當也不缺那兩件外衫罷?”

“如果現在再不走,隻怕又要在殷城多留一日了。”

“天然是缺的。”俞雲雙撇了撇嘴,眼尾微挑的鳳眸明若秋水,“本宮不但缺外衫,還缺錢。待本宮一回到淩安,便將那兩件外衫拿去當鋪當了,你如果還想要,便派人一家挨著一家地去當鋪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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