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源撓了撓頭:“公子說是該用了,定然是到了他派上用處的時候。但是我另有一事不解,裴將軍遠在邊關兵戈,他勝不堪與我們用不消人有甚麼乾係?”

卓印清第二日是被蒙叔喚起來的。初醒的時候神思另有些含混,卓印清向著床榻內側一摸,撲了個空以後,刹時打了個激靈復甦過來,喃喃道:“人呢?”

卓印清正在點桌案上的燭台,聞言昂首看向宋源,輕笑道:“你一向站著做甚麼?我大病初癒,身上冇甚麼力量,你還讓我抬頭看你。”

那兩個小半夜裡駕著滑索偷偷溜去後廚吃東西的事情蒙叔也聽過,聽了卓印清的叮嚀忙不迭地承諾了,而後回身出了房門。

卓印清聞言,起家繞過屏風來到那桌案旁,將桌案內側的一處銅魚機括輕旋了幾下,“哢嚓”一聲以後,一個塞著幾封信箋的小盒子便彈了出來。

“現在?”蒙叔卻躊躇著冇有動,“楚老先生昨日還說公子大病初癒,最忌諱的便是思慮過火,傷及心脈。”

蒙叔低頭一揣摩,確切是這個事理,越城天高天子遠,跟淩安城比不得,小公子這個稱呼固然冇甚麼特彆之處,但如果被故意之人聽了去,隻怕會生出來事端。

卓印清凝眉回想:“昨晚我似是聽她說過本日要早走。”

“這……”蒙叔大驚,後退兩步擺手道,“小公子的名諱,我們哪敢直接叫啊。”

“太子翊當初率兵擾亂潼城,是為在軍功上壓他的二弟越王一頭,搏鬥手無兵刃的無辜百姓,不廢一兵一卒,卻能夠拎著人頭去湊軍功,這般巧詐的活動,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隻是他算盤打得好,卻冇想到寧帝為了根絕無雙長公主與裴鈞將軍締盟的能夠,為了減少長公主的權勢,將裴鈞派到邊關去鎮守。至此,戰役從雙方麵的搏鬥變成了兩邦交兵。”卓印清口氣彷彿含著一塊冰,冷得讓民氣驚膽戰,“你站在彥國的角度,會如何對待此事?”

宋源一震:“比擬於直接戳破,太子翊挑起兩邦交兵以後敗北而歸纔是更大的醜聞。此事既然鬨大了,即便彥帝故意去壓,也再掩不住了。到時候不但是彥帝會對他絕望,滿朝文武都會將他當作一個笑柄,他失的不是彥帝,而是民氣。”

“雙女人臨走之前曾叮嚀我們讓閣主多睡一會兒。閣主可貴睡得這麼沉,若不是因為到了吃藥的時候,我也不忍心將閣主喚起來的。”

“此處是淩安,情勢比越城要龐大很多。”卓印清道,“你且叮嚀下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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