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夫人要來,我便不賴在公子這裡了。”宋源細心打量著秦隱的麵色,眸子滴溜溜轉動,“我這便告彆了。”
宋源的話說了一半,卻想不出後半截該如何說了,見機地閉了嘴。
就在這時,配房的門重新被人叩響,而後扣問聲從門彆傳來:“公子,雙女人……啊,不對,是無雙長公主與裴家的小公子裴珩正在隱閣的正廳中呢。”
“嗯――”俞雲雙用心拖長了腔調,將腳步聲袒護地更加難以辨認。
蒙叔的的聲音帶著幾分衝動:“那老奴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宋源撓了撓頭,神采費解道:“對於彥國的事情,公子向來隻是悄悄旁觀,向來都不會主動插手,現在為何要脫手幫忙裴鈞將軍大勝彥國?”
“閣主那裡的話。”宋源樂嗬嗬道,“本就是我的職責地點。”
鬆開了手中的屏風,俞雲雙硃色唇角勾起:“裴校尉可不在,本來隱閣主也有猜錯的時候。”
“是。”蒙叔頓了頓,複又谘詢秦隱的意義道,“那裴府的小公子,如何辦?”
而後配房的大門被人推開,應是有誰走了出去。
“但是……”宋源將秦隱的話在心中冷靜過了一遍以後,倏然眨了眨眼,問道,“但是即便是如許,我們還是冇有證據證明有人剝削糧草,那姚永泰但是一個老狐狸,他能僅憑著這一封信,便將此事捅到今上那裡去?”
俞雲雙的聲音從外間傳來:“秦隱公子?”
“天然是……”俞雲雙聲音含笑,“你的夫人。”
“這小子的脾氣啊……”宋源歎了一口氣,“來到寧國這麼些年,甚麼都變了,唯獨那倔強的性子冇有變。”
“你猜我將誰帶來了?”輕緩的腳步聲越靠越近,聽著有些混亂。
“正如我本日與你會商,固然清楚屈易在曉得我插手寧彥交兵,幫忙裴鈞將軍令彥國處於優勢後會悲傷氣憤,卻還是要將他叫來普通,這封信我如果喚彆人去送,他的心中會更加難受,不但因為彥國的敗北,更因為我的猜忌。”
“屈易屈易,剛則易折,柔則長存。”秦隱搖了點頭道,“不過說來他的脾氣我倒是非常喜好,麵上的不羈,骨子裡的樸直,唯有這類人,才氣隨性而活,活得痛快,隻可惜他生不逢時。”
宋源膽戰心驚地看了秦隱一眼,此人常日裡看起來霽月清風,溫文有禮,但如果算計起人來,的確是吃人不吐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