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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個兩難題目呢。”朱長才進步了嗓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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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曉得啊！孔子說過，夫昔者，君子比德於玉焉，溫潤而澤，仁也。以是爹爹便給孩兒取名為玉澤，是嗎？”
“孩兒記得。”
熄燈後，除了李玉澤，其彆人都很快入眠了，而李玉澤和衣而睡，隻摘下頭上的襆頭，側身裹著被子發楞著。她設想著明日的課，打算著此後在國子監的日子，想著想著她的睡意漸濃，眼睛不聽使喚似的一閉一合，跟著歐陽通的一聲呼嚕響，她又復甦了一下，而後便垂垂地入眠了。
睡夢中的李玉澤嘴裡念著這一句話時，雙手抓著被褥，額頭排泄些許汗，俄然從夢境中驚醒，坐起家來，才發明是一個夢，她的眼睛卻潮濕著，夢境中的氣象是那麼實在可感，可父親的樣貌對於她來講還是看不清。環顧四周，她發明室友都已經不在屋裡了，頓時起家，拾掇一下被褥後，便往書院奔去。
歐陽通說完以後，順手搬來一個低矮案幾，席地而坐後，便看了起來，其他人都各自忙著鋪被褥，相互一言不發。李玉澤的睡位開初在韓珵中間，處於屋裡內側，厥後便和歐陽通換了鋪位。從內到外，睡位順次變成了韓珵、歐陽通、蘇穆清和李玉澤。
朱長才停了半晌後，接著說道：“夫人說，拔掉中間一樹，可保其他兩樹，現在它還是矮小，如果長大了，拔了更可惜，若不拔，其枝葉必然影響其他兩樹的發展，三樹皆長不好，拔掉後騰出的處所種些低矮的菜，能夠讓花與菜共生共存，豈不是分身其美。夫子我到底該不該聽她的呢？最後聲明一點，我可不怕夫人哦。”
“喜怒哀樂之未發，謂當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您的夫人把花樹折斷，是謂過了度，若您把菜田給毀了，不也是如此嗎？以是儒生歐陽通以為您不能毀菜田。”
歐陽通說完以後，朱長纔對其含笑點頭，隨後又有一儒生說道：“夫子的第二個兩難題目，冇甚麼好躊躇的，因為婦人之見不值得考慮。”
下了早課，本應當去食堂就餐，而李玉澤卻偷偷一人來到宿舍裡，將門關好，一人在屋裡換穿學士服。在食堂裡，韓珵一看四周少了一人，便猜到定是李玉澤到宿舍偷偷換穿衣服去了。
還冇有等儒生們會商呢，朱長才說道：“有觀點的儒生，能夠大膽說出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