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老王的話,我拌好黑乎乎的灰燼,又一點點放在牆四間和大門口。放完,進了家,紅姐正在給老王擦臉,中間臉盆裡的水已經被染紅了。
“老王,弄完了,你冇事吧?”
“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是你把我救醒,我看到王叔了。”
墓碑選用的質料和彆的界碑、石碑或者記念碑分歧。老王要的辟邪碑用的是天然的黑石,之前的人們最愛這類碑,用來放在宗祠古刹。
“甚麼時候?”老王和紅姐麵色一變,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也信了,也虧的這個,纔有辟邪碑的質料。我爸從小教我刻碑,不過是辟邪碑硬度有些難辦。但現在,也不是靠手刻的年代了。
用水調好,我開端上色,不一會兒就全數上色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等候天然風乾。老王俄然進到刻碑的房間,他的氣色好多了,老王看到兩塊碑,細心察看了一會兒。
“臭小子,衝它吐口水,快!”
“金子,那老頭兒早十年前就死了。”紅姐神采煞白的解釋道:“冇人曉得他甚麼時候,在墓園裡事情的。隻是當人們回過神來,老頭兒就在了。”
“呼,金子,你既然能把她救過來,應當曉得碑文的奧妙了吧。”老王吐了一個菸圈衝我問道。
“對了,老王,我見過阿誰和紅姐冥婚的糟老頭子。”我也是方纔想起來的。
“金子,金子?”
“嗯,在我爸留給我的書上看到的。”我點頭。
老王咳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批示我。我聽他另有力量教唆我,心安了一些,去給他衝紅糖水了。
剛纔還是普通的亮光,不曉得甚麼時候,變成了慘綠色。我嚥了咽口水,正籌辦掉頭就走的時候。
影子是不扯謊的,小時候我爸常常講一些鬼啊神啊的故事。阿誰時候,我不會驚駭,隻感覺好玩。
聞著收藏硃砂和黑石的味道,我認識有些恍惚了。然後就落空了認識,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刻碑的房間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咳,還死不了,臭小子,給我泡一杯紅糖水,多放點紅糖,再加一滴硃砂。”
硃砂不防水,也禁不住風吹日曬,但那是淺顯硃砂。我爸收藏的硃砂較之紅油漆更好,我隻在南山墓園的鎮天碑上見過收藏硃砂。
“金子,抱愧了。”紅姐再次報歉。
這時老王身邊的紅姐俄然從口袋取出一塊方剛正正的是石頭,上麵血跡斑斑。恰是我為了救紅姐刻的鎮魂碑,這下我肯定了。
屋子裡傳來了紅姐的聲音:“金子,是不是你在內裡啊?”